楚天阔也没有再打扰他,他一边喝茶,一边百无聊赖地问庄主问题,从门外面那只黄狗的年龄问到茶树的种植护理,天马行空、毫无规律,庄主连笑脸都陪僵了。
席顾安虽然看得细,但却没有问什么,只让自己心中有个大致的数字,便将簿册还给了庄主。
厨房饭菜也正巧做好,几名妇人将饭菜端上桌,简单两碗小米粥,三碟素菜,一盘白面馒头。
席顾安对吃食要求不高,这般素食甚至于他的肠胃而言,还更加适应,原以为楚天阔可能会嫌弃,但没想到,楚天阔喝完一整碗小米粥,还就着素菜吃了两个馒头,能瞧出确实是真饿了。
席顾安因刚刚楚天阔唐突无理的要求,升起的虞气缓缓消散。
楚天阔用完膳,心满意足道:“多谢庄主招待。”说着顺手接给几块碎银,“打包茶叶的银钱一并算在一块儿。”
庄主满是惶恐,“这......太多了。”
楚天阔爽朗一笑,“拿着吧。”他跟着就问:“你们这茶叶生产出来销到哪里?”
庄主小心翼翼接着碎银,“京都城里有几家固定的茶铺按时来取货,价钱都是跟主家直接商量,小的不接触这块,具体并不清楚。”
“好的。”楚天阔点头,转身询问席顾安,“你还有其他事吗?走吗?”
席顾安起身,“嗯。”
走到庄院门口,庄主的妻子气喘吁吁追上来,将一袋碎银和几块铜钱一并接给庄主,庄主粗略点了一下数目,唤住楚天阔,“大人稍慢一步,这是给农户们发完月钱后剩余的银两,你再清点一下,钱数可合适?”
楚天阔没接话,侧让开身,席顾安一只脚已经踩上了凳子,闻言又放下,转身看向庄主手中的银钱,顿了顿道:“留着吧,当做日常开销,我瞧茶田面积挺大,用到银两的地方应该不少。”
“是。”庄主将钱袋握紧,与妻子一同站在田埂上,目送马车远去。
楚天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车壁问:“你等下就要回宫吗?”
“还有件差事要办,等下进城,我让车夫先送你回府。”
楚天阔问的随意,“什么地方?我都不能去。”
像是妥协般,席顾安道:“刑部。”
楚天阔愣了两秒,坐直身体,很是严肃道:“我随你一起,你放心,到了刑部衙门外,我不进去在外面和车夫等你,你出来了,我送你回宫后,我再回府。”
席顾安本能拒绝,“常规的差事罢了,不用如此麻烦。”
“不提私下的交情,你暂代着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我是锦衣卫佥事,有保护你安危的职责,即使平常出宫,你也不该只带一个马车夫,多增两个护卫,是正常合理的规制。”
不知为何,从楚天阔骤然严肃的表情中,席顾安竟然读懂了,他从意外相遇就赖着不走的用意,是有意保护他的安危吗?
他低头敛下眸色,把这一闪而过堪称荒唐的想法强制按下,没接话茬,转头看向了帘外。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楚天阔又有意弄出了些动静。
席顾安叹气,“你不能静会吗?”
声音消失,楚天阔果真如言之后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马车在刑部衙门外停下,楚天阔走出车厢,同马车夫一同坐在外面,“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一炷香之后如果不见你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席顾安点了点头,他衣袖里带着宣衍特赐的令牌,他说清来意,门卫再三核准令牌后,着人进衙署通传,席顾安站在院子里等,片刻后有着官袍的侍郎匆匆迈下台阶,未到近前,便深揖行礼,“公公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
席顾安略过寒暄,道:“麻烦大人,带咱家去取卷宗。”
侍郎抬步引路,“公公怎么休沐日过来?尚书大人正休假不在衙门坐值。”
听出侍郎话语中的试探询问,席顾安如常回道:“咱家出宫有旁的差事,顺道来取一下,常规的调阅,不麻烦你们再跑一趟。”
侍郎陪笑道:“这怎么敢说麻烦,都是为臣者应尽的职责。”他话锋一转,为难道:“公公亲自来取,按理说我们不敢推诿,实在是尚书现不在衙门,素大人的案子紧要,案卷机密,下官需要给大人说一声,公公如不急,先往主屋歇歇脚,等上半盏茶的时间。”
席顾安眉目冷寒,并不退让,“咱家先把东西带走,你随后再报,尚书大人若有什么问题,让他亲自进宫找陛下,咱家也是替君办事,未有有意为难大人!”
“明白、明白。”侍郎连声应着,脸上惶恐愈盛,“公公这边请,下官这就着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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