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蹈充满了压抑的爆发力,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与无形的枷锁抗争。
当音乐来到最高潮,万名舞者同时定格在最后一个动作——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仰头望天,那个动作的名字,叫做“你删那一部分的痛”。
就在那一刻,延伸了近百米的长城表面,所有的碎金属片同时亮起,汇聚成巨大的光影碑文,那行字清晰得让所有监控系统都为之颤抖:“此处埋葬着未被允许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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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AI监控系统数次尝试启动最高权限的图像模糊协议,却每一次都宣告失败。
系统报告给出了一个让所有技术人员都无法理解的结论:该影像已与本地的地质结构产生了量子纠缠,任何试图抹除影像的行为,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测的板块震动。
悲伤与痛苦,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不朽的权利。
然而,记忆的复苏并非没有代价。
沈清棠在长城脚下设立了“痛觉诊所”,专门收治那些因回忆过于沉重而引发心理创伤的患者。
她独创了“双轨疗愈法”。
白天,她引导病人们讲述那些最痛苦的记忆,将它们转化为筑墙的资格,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痛苦成为守护他人的基石。
夜晚,她则会组织所有病人围坐在篝火旁,用最古老的调子,轻声吟唱着被遗忘了几个世纪的摇篮曲,为他们饱受折磨的灵魂提供情绪的缓冲。
一名曾在殖民战争中屠杀过平民的退役士兵,在诊所里交出了他最深处的战争噩梦。
当那段血腥的记忆化作墙体的一部分时,这个铁打的汉子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仿佛要将一生的罪孽都倾泻而出。
第二天,他红着眼睛,主动报名成为了第一批守墙人,日夜巡视着这段由他自己的罪恶铸就的城墙。
消息不胫而走。
越来越多背负着“黑暗记忆”的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们终于明白,遗忘和删除不是净化,被见证,被接纳,才是真正的救赎。
半个月后,当长城已经初具规模,成为风吼平原上一道醒目的风景线时,一个不速之客降临了。
秦昭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工地上空。
他的身后,悬浮着一座由纯粹的蓝色数据流构成的“完美之城”全息投影。
那座城市里,高楼林立,秩序井然,没有任何瑕疵,却也看不到任何一个活人的身影。
“林先生。”秦昭的声音冰冷而平稳,如同机器的合成音,“我们可以给你一座永不崩塌的虚拟神国,里面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和你的追随者们,停止用这些驳杂的情感垃圾,污染我们干净的现实世界。”
林小满正在和泥,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没有抬头看天上的幻影。
他只是侧过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教一个孩子写字的沈清棠。
那个孩子刚学会握笔,写下的字歪歪扭扭,沾满了墨迹。
“她写的每一个字都会歪,”林小满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可那才是活人写的字。”
他又指向另一边,刚刚跳完黄昏之舞的楚惜音和苏昭宁正靠在一起,互相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笑得酣畅淋漓。
“她们流的汗,是热的,是咸的,”林小满终于抬起头,目光如剑,直刺秦昭的虚影,“你那座完美的神国,复制得出这种温度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段长城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巨龙的心跳。
紧接着,在遥远的东方天际,一颗、两颗、三颗……足足十二颗从未被记载过的星辰,逐一亮起,散发出璀璨的愿力之光。
星光如瀑,跨越长空,精准地投射在绵延的墙面之上。
在那粗粝的夯土墙上,一行由光焰组成的文字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风吼平原:
此地,由记忆定义存亡。
秦昭沉默了。
他身后的完美之城开始变得不稳定,数据流出现了紊乱。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下方那群渺小却坚定的人类,以及那道仍在不断延伸的墙,最终选择了转身。
他的投影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刹那,极轻微地闪烁了一下。
那一下闪烁,快得如同幻觉。
像是一次数据错误的跳帧,又像是一个……极力克制的、嫉怒的眼神。
夜色深沉,星光隐没,但风吼平原上的炉火与人声,却一夜未曾停歇。
当新的一天来临时,这片曾被遗忘的土地,早已不是昨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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