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栓面色惨白,连连后退:“不,不行,不能再打了...”
“老栓叔,现在只有你能救了!”村长陈福来也劝道,“孩子才三岁,晚了可能就没了!”
众人纷纷附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陈老栓身上。
陈老栓内心激烈挣扎。他知道打卦的邪门,尤其是上次为李老四打卦后,他病了好几天,而且那骨片越来越诡异。但面对一个三岁孩子的生死,他怎么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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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股心痒的感觉又来了,他咬了咬牙:“就最后一次。”
这一次,打卦的过程格外诡异。
当陈老栓将三枚骨片放入龟壳时,他感到一种灼热感。摇动龟壳时,里面竟然传出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某种昆虫在鸣叫。
骨片倒出来后,没有形成任何已知的卦象,而是排成一条直线,最奇怪的是,它们全部竖立着,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
陈老栓盯着那三枚竖立的骨片,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眼睛逐渐失去焦点,眼前浮现出模糊的画面:黑暗的洞穴,闪烁的绿光,一种有规律的敲击声...
“后山...狼洞...”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还在...活着...快...”
铁柱和几个年轻人立刻拿起家伙奔向后山。果然在一个废弃的狼洞中找到了孩子。孩子蜷缩在洞底,已经哭哑了嗓子,但还好没事。
孩子获救了,但陈老栓却当场晕倒。
这次他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原本花白的头发全白了,眼睛变得浑浊,怕光,怕声音,整天躲在阴暗的屋子里。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自己能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不是鬼说话,也不是夜半异响,而是一种低语,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模糊不清却持续不断。
那三枚骨片再也无法丢弃。每次他试图扔掉它们,第二天总会发现它们又回到床头,排列整齐,仿佛有自己的意志。
一个月后的夜晚,陈老栓突然从梦中惊醒。他不由自主地拿出龟壳和骨片,开始打卦。他的动作机械而僵硬,眼神空洞,仿佛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
骨片倒出,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三枚骨片叠在一起,最上面的那枚缓缓旋转,最后停在一个方向,指向西南。
陈老栓站起身,像梦游一样向外走去。他穿过寂静的村庄,沿着小路走向西南方向的山林。他的脚步不快,但异常坚定,仿佛被什么召唤着。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陈老栓不在家中。四处寻找无果后,村长带人沿着可能的方向搜寻。
最终,他们在后山的一个荒废坟地找到了陈老栓。他蹲在一个塌陷的坟坑旁,双手鲜血淋漓,正在徒手挖土。他的眼神呆滞,嘴里反复念叨着:“快了,就快了...”
人们惊恐地发现,那坟坑里露出的不是棺材,而是一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刻着与那三枚骨片相似的诡异符号。
陈老栓被强行带回村里,但他变得沉默寡言,整天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那三枚骨片不见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深秋的一天傍晚,陈老栓突然清醒过来。他把村长叫到跟前,平静地交代后事。
“那东西不是卦,是契。”陈老栓说,“它不卜吉凶,它实现吉凶。每次打卦,都是与它立契,最终要兑现的。”
他要求死后火化,骨灰撒入溪流,不留坟冢。当夜,陈老栓安详地走了,脸上带着久违的平静。
人们按照他的遗愿办了后事。村长偷偷检查了那个黑罐,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罐底有些暗红色的粉末,像是锈迹,又像是干涸的血迹。
自那以后,陈家坳再无人打卦。
但偶尔,在雾起的清晨,村民还会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后山徘徊,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像是在守护什么。没人敢去探究,只是加快脚步离开。
溪水依旧潺潺流淌,带走了时光,也带走了秘密。只有大山沉默地守护着那些不该被开启的契约,仿佛在等待下一个无心之人的叩问。
世间有些门,本就不该被敲响;有些卦,本就不该被打出。因为每一次问卜,都可能是在与不可知的力量立下无法偿还的契约,而兑现的那一天,往往来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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