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花在晾衣服的时候发现院墙上多了个东西。
那东西灰扑扑的,挂在土墙顶端一根劈开的竹竿上,乍一看像是挂着的干玉米,但形状古怪。秀花踮脚凑近了瞧,突然向后一跳,撞翻了晾衣筐。
“朝福!周朝福!你个杀千刀的出来!”
周朝福从屋里钻出来,裤腰带松垮地系着,露出半片汗湿的胸膛:“嚎啥嚎?老子刚躺下。”
“那是什么?”秀花指着墙头,手指发抖。
周朝福眯眼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哟,谁家晾的假牙啊?”
墙头的竹竿上,赫然挂着一副假牙。不是现代那种粉牙龈的假牙,而是老式木头底托镶着瓷牙,颜色黄渍渍的,门牙上还有一道裂纹。
“晦气东西!”秀花朝地上啐了三口,“赶紧弄下来扔了!”
周朝福找了根长竹竿,踮脚去挑。可那假牙像是长在了竹竿上,怎么挑都挑不下来。
“怪了,卡得挺紧。”他嘟囔着,又使劲捅了几下。
忽然一阵风吹过,假牙“咔嗒咔嗒”地碰撞着竹竿,发出一种古怪的节奏。秀花后颈的汗毛立了起来。
“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她拽丈夫的衣角,“看着心里发毛。”
周朝福却来了劲:“嘿,我就不信了!”
他扔了竹竿,直接爬上土墙。墙头的假牙在夕阳下泛着黄光,瓷牙上似乎沾着些暗红色的渣渍。就在周朝福的手即将碰到假牙时,它突然“咔”地一声张合了一下。
周朝福“嗷”一嗓子从墙上滚下来,摔了个屁股墩。
“它它它动了!”他指着墙头,脸色发白。
秀花也看见了,那副假牙刚才确实张合了一下,像是无声的笑。
夫妻俩不敢再碰,灰溜溜躲回屋里。秀花做了疙瘩汤,周朝福闷头喝了两碗,嘴上还硬:“肯定是风吹的,明天我非把它捅下来不可。”
夜里风声大作,吹得窗户纸哗啦啦响。秀花缩在丈夫怀里,忽然听见院外有“咔嗒咔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嗑瓜子,又像是牙齿打颤。
“你听见没?”她戳周朝福的胸膛。
周朝福鼾声停了一瞬,嘟囔道:“风刮的,睡你的觉。”
那咔嗒声却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窗外。秀花吓得往被窝里钻,却听见窗外传来低语,像是漏风的老太太声音:
“牙...我的牙...”
秀花一脚把周朝福踹醒:“窗外有人!”
周朝福一个激灵坐起来,抄起顶门棍:“谁?谁在外头?”
窗外静了片刻,然后那漏风的声音又响起来:“还我牙...墙上的...”
周朝福骂骂咧咧地点了油灯,抻着脖子朝外看。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晃。
“啥也没有,”他打个哈欠,“你就是自己吓自己。”
他刚要吹灯,秀花突然抓住他胳膊:“你看地上!”
油灯光晕下,泥地上赫然有两行脚印——没有脚后跟的脚印,像是有人踮着脚走过。脚印从院墙一直延伸到窗外,然后消失了。
夫妻俩一夜没合眼。天亮时分,秀花扒着窗缝往外看,墙头的假牙还在,那两行奇怪的脚印却不见了,好像被什么给抹平了。
“邪性,”秀花煮粥时手还在抖,“得去找七姑看看。”
七姑是村里的神婆,住在村西头。听了夫妻俩的叙述,她皱起眉头:“木头托瓷牙?门牙有裂?那是老辈人用的,现在都没人做这种了。”
“会不会是啥不干净的东西?”秀花问。
七姑掐指算了算,脸色渐渐凝重:“五十年前,你们还没出生,村里有个老太太失踪了,她戴的就是这种假牙。你们别招惹那东西,我去准备些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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