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福此刻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妻子向记忆中的老槐树方向跑去。
幸运的是,他们离那里并不远。几分钟后,那棵挂满红布条的老槐树就出现在视野中。
夫妻俩连滚带爬地跑到土地庙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土地公保佑,土地公保佑...”李才秀喃喃祈祷着。
张贵福也跟着磕头,嘴里胡乱说着许愿的话。
奇怪的是,那嗒嗒声果然消失了。四周只剩下风声和他们的喘息声。
他们不敢停留,继续往张家屯的方向跑。一路上提心吊胆,不时回头张望,但那个裹脚老太太再也没有出现。
终于看到自家院门时,夫妻俩几乎虚脱。他们冲进院子,反锁上门,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好。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们惊醒,仿佛那嗒嗒声就在窗外。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疲惫。
“我们可能撞鬼了,得回去...”李才秀低声说,“得找我爸...”
张贵福这次没有反对。他虽然要面子,但更怕死。那种诡异的经历,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再次踏上通往李家庄的路。白天的路看起来平常无比,阳光照在路面,闪着晶莹的光。但夫妻俩心有余悸,走得战战兢兢。
路过老槐树时,他们特意拜了拜土地庙,上了炷香。
到达李家庄时,已是晌午。李才旺看见他们,有些惊讶:“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李才秀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释。张贵福硬着头皮问:“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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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呢,还在生气。”李才旺压低声音,“你们要不先回去,过几天气消了我打电话给你们?”
这时,李父从屋里走出来,看见他们,冷哼一声:“两个兔崽子,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张贵福扑通一声跪下了:“爸,我错了!”
这一跪,把所有人都惊住了。李父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个一向倔强的女婿会来这一出。
李才秀也跟着跪下,哭诉道:“爸,我们昨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听女儿颤抖着讲述昨晚的经历,李父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当听到“裹脚老太太”时,他猛地站起身。
“你们...你们是不是在老槐树附近遇到的?”李父的声音有些发抖。
夫妻俩连连点头。
李父长叹一声:“造孽啊!那是‘小脚仙’,惹不得的!”
据李父说,那是这一带流传已久的一个传说。满清时,有家主母以裹小脚为美,强迫所有丫鬟裹脚。有个丫鬟忍受不了疼痛,上吊自杀了。之后,就有人偶尔会在夜间遇到一个裹小脚的老太太,跟着人走。若是被跟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
李父没说完,但夫妻俩都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冲撞了她。得送走。”李父果断地说,“今晚我就去老槐树那儿烧纸赔罪。”
当晚,李父准备了纸钱、香烛和一些供品,带着夫妻俩来到老槐树下。他一边烧纸一边念叨着:“小脚仙莫怪,年轻人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这些纸钱您收着,在那边好好过日子,别来阳间吓唬人了,以后每年清明,我都会来给你烧纸...”
纸钱在火中卷曲、变黑,化作灰烬随风飘散。香烛的火苗在夜色中跳动,映照着三人紧张的面孔。
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了几下,但没有熄灭。
李父松了口气:“好了,她接受了。”
回家的路上,夫妻俩提心吊胆,但再也没有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嗒嗒声。
之后的日子里,张贵福的性格变了许多,不再那么暴躁易怒,对妻子也温柔了些,每次行房都老实在炕上,不敢再在野外乱来。
寒冬渐渐过去,春天的气息开始在原野上弥漫。但有些东西,如同冻土下的种子,一旦被唤醒,就再也不会沉睡。
村里的老人说,那些游荡在阳间的魂灵,其实都是在寻找着什么——或许是未了的愿,或许是未报的仇,又或许,只是一个倾听的耳朵。
而活着的人所能做的,唯有敬畏那些看不见的存在,在漫长的夜里,为自己点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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