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怪事接连不断。
先是夜里总听见院里有脚步声,慢悠悠的,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走回东头。每次周大壮抄起铁锹冲出去,院子里都空无一人。
然后是家里的东西老是挪地方。周大庄的烟袋明明放在炕头,转眼就跑到了灶台上;王艳的梳子别在镜框边,第二天发现插在了院门缝里。
最邪门的是家里的食物消耗得特别快。新蒸的一锅馒头,本来能吃三天,结果两天就见底了。王艳怀疑是周大庄半夜偷吃,周大庄赌咒发誓说没有,两人为此大吵一架。
“你个馋痨鬼!偷吃还不认账!”王艳抄起扫帚往周大庄身上抡。
“真不是我!准是...准是黄皮子搬窝了!”周大庄边躲边辩解。
“放屁!黄皮子还能开橱柜门?”
吵归吵,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事邪性。
第三天夜里,周大庄被一阵咀嚼声惊醒。声音很轻,咯吱咯吱,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吃东西。
他悄悄推醒王艳,两人屏息细听。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
周大庄壮着胆子,抄起顶门棍,光着脚摸向厨房。王艳攥着把剪刀,紧跟在后。
厨房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咀嚼声清晰可闻,还夹杂着轻微的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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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庄深吸一口气,猛地踹开门,举棍欲打——
厨房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从窗口洒进来,照见桌上摆的剩菜盘子似乎被挪动了位置,一双筷子整整齐齐摆在一旁,像是刚刚有人用过餐。
王艳颤抖着手点亮油灯。灯光下,盘子里的剩菜明显少了,一块吃剩的窝头被啃得干干净净,连渣都没剩。
“爹...”王艳突然跪下了,冲着空气连连磕头,“爹您老吃好喝好,别吓唬我们了...”
周大庄后背发凉,拄着顶门棍才没腿软。
那晚之后,周大庄去村里老秀才家打听。老秀才九十多了,是村里最懂老规矩的人。
“怕是老爷子没吃饱啊,”老秀才捋着稀稀拉拉的胡子,“中元节请祖宗,供品要足,心意要诚。你们是不是短了礼数?”
周大庄支支吾吾不敢说,其实那晚他买的酒是兑水的,王艳摆的果子是去年剩下风干了的。夫妻俩都想省几个钱,以为死人好糊弄。
“那...那现在咋办?”周大庄冷汗直流。
老秀才叹气:“补一桌吧,鸡鸭鱼肉不能少,酒要真酒,果子要新鲜。今晚再请一次。记住,心要诚,不然老爷子不高兴,以后就不走了。”
周大庄连滚爬跑回家,和王艳一说,两人都慌了神。赶紧杀鸡宰鸭,王艳拿出看家本事做了四荤四素八个菜,周大庄跑去镇上买了最贵的酒和最新鲜的水果。太阳落山前,一桌丰盛的供品摆好了。
夫妻俩恭恭敬敬磕头,嘴里念念有词请罪。
“爹啊,儿子不孝,之前糊弄您老了,您老大人大量...”
“爹,吃好喝好,缺啥托梦说,别吓唬我们小辈了...”
供桌摆好,头磕完,两人战战兢兢回屋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供桌上的菜肴果然少了,像是被人每样都品尝了一些。酒杯空了,水果上也留有牙印。
“爹吃过了,”王艳松了口气,“该走了吧?”
然而那天夜里,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不仅如此,还添了新的动静——像是有人坐在院里抽旱烟,偶尔有叹息声传来。
周大庄扒窗一看,魂飞魄散——月光下,院里的石凳上明明空无一人,却隐约有烟雾缭绕,还有一股熟悉的旱烟味飘进来,正是周老爷子生前抽的那种烟叶。
接下来的日子越发诡异。周老爷子的“活动”范围似乎扩大了,不再局限于院里和厨房,开始进正屋了。夫妻俩晚上睡觉时,能清晰听见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坐在他们屋里。有时半夜醒来,恍惚看见个黑影坐在桌边,一眨眼又没了。
最吓人的是,夫妻俩实在憋不住行房时总会出怪事。要么突然刮妖风把窗户吹开,要么屋顶掉土渣,有回正要紧关头,周老爷子照片突然从墙上掉下来,玻璃框摔得粉碎。
王艳先受不了了,哭喊着说肯定是老爷子嫌他们白日宣淫,看不过眼。
周大庄也怕,但嘴还硬:“爹也是过来人,管这闲事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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