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王海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一瞬。
就这一瞬间,我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我猛地屈起膝盖,用尽所有力气顶向他的胯下。
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王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掐住我脖子的手也彻底松开了。
我趁机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此刻的我,已经被恐惧、愤怒和求生的欲望彻底支配,理智全无。我骑在他身上,拔出还扎在他肩膀上的剪刀,然后像疯了一样,朝着他的身体胡乱地捅刺下去。
“让你抵押我!让你害我!畜生!王八蛋!你去死!去死!”
温热的液体不断喷溅到我脸上、身上,腥甜的气味充斥鼻腔。王海起初还在惨叫、挣扎,用手挡,但很快,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搐。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冒着血沫,发出嗬嗬的声音。
我不知道捅了多少下,直到筋疲力尽,直到身下的人彻底没了声息,软软地瘫在那里。
我停下来,坐在他满是血污的肚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以及血液滴落在地板上的轻微声响。
我低头看着王海。他已经不成人形了。脸上、脖子上、胸口,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洞,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白的骨头和暗红色的内脏。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地板,还在不断地蔓延开。
我杀了人。
我杀了我老公。
这个认知像冰水一样浇醒了我。我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看着身上沾满血点的衣服,看着眼前这血腥恐怖的场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吐完了,是深深的恐惧和后怕。我杀了人,我要坐牢了,我要偿命了……
就在我精神几乎崩溃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周围那种一直萦绕不去的、若有若无的阴冷感,突然消失了。
好像一直紧紧包裹着这个家的某种无形的东西,抽离开了。
我想起了那张契约。
我连滚带爬地冲到玄关,手抖得几乎握不住东西,从王海的鞋舌里,再次掏出了那张诡异的皮纸。
皮纸上的暗红色字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连同王海的那个指纹印,也在迅速消失。
最后,整张皮纸变得干干净净,像一张普通的、微微发黄的旧皮子。然后,这张皮子开始卷曲、发黑,最后在我手中化作了一小撮灰烬,从指缝漏下,消失不见。
契约……解除了?
是因为定立契约的人死了吗?
我瘫坐在地上,望着客厅里王海的尸体,又哭又笑。我杀了他,但我好像也……解脱了?从那个可怕的契约里解脱了。
后来,我报了警。
警察来了,被现场的惨烈程度震惊了。我如实交代了经过,说王海长期赌博家暴,这次因为争吵要掐死我,我是在反抗中失手杀了他。我隐瞒了契约的部分,只说是因为钱的事情争吵。
邻居们也作证经常听到我们吵架,王海有暴力倾向。法医鉴定也证实我颈部有严重掐痕,符合正当防卫的条件。
最终,法院认定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我自由了。
我卖掉了那个充满血腥记忆的房子,搬到了另一个城市,试图开始新的生活。
王海的死,成了附近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说我狠毒,有人说王海活该。但没有人知道,在那场血腥的暴力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恐怖诡异的秘密。
关于一个赌徒,为了翻本,与不可知的存在定下血契,并残忍地将自己的结发妻子作为抵押品的秘密。
偶尔,在深夜无法入睡时,我会想起王海最后那疯狂而恐惧的眼神,想起那张化作灰烬的皮纸。我不知道那个定立契约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是否还存在,又会去找谁。
我只知道,在这座光怪陆离的都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或许又多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怪谈。关于贪婪,关于背叛,关于一份用至亲之人做赌注的、血腥而冰冷的契约。
这个怪谈,没有赢家,只有藏在命运阴影里的代价,等待着下一个迷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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