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那个白衣女人正飘来飘去。月光下,赵德明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脸色惨白,眼睛是两个黑窟窿,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更可怕的是,她手里拿着一根竹枝,正在地上画着什么。
赵德明吓得腿软,但还是强撑着摸到厨房,拿了把菜刀。他心想,管你是鬼是妖,敢动我婆娘和娃儿,老子就跟你拼了。
就在这时,院里的白衣女人突然不见了。
赵德明正在纳闷,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他猛地回头,只见那白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就站在他身后!
赵德明吓得魂飞魄散,举起菜刀就要砍。可那女人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
突然,童兴兰在床上呻吟了一声。白衣女人转头看向童兴兰,竟然缓缓飘了过去。
“莫动我婆娘!”赵德明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白衣女人似乎没听见,飘到床边,伸出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童兴兰隆起的肚子。
说也奇怪,童兴兰原本痛苦的表情竟然平静了下来,呼吸也变得均匀了。
赵德明举着菜刀,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衣女人转过头,对着赵德明,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她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童兴兰的烧退了,人也清醒了。她听说昨晚的事后,也是后怕不已。
“那女鬼为啥要摸我肚子?”童兴兰不解地问。
赵德明摇摇头:“不晓得,不过她好像没得恶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赵德明开门一看,是村里最老的老人,九十多岁的陈老太公。
陈老太公拄着拐杖,在重孙子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说:“听说你们撞鬼了?”
赵德明连忙请老人进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陈老太公听完,叹了口气:“你们说的那个女鬼,是不是左边眉毛上有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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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明和童兴兰对视一眼,都惊呆了。昨晚赵德明确实注意到,那女鬼左边眉毛上有颗小小的黑痣。
“您……您咋晓得?”赵德明问。
陈老太公摇摇头,眼里含泪:“那不是竹仙娘娘,那是小秀姐,我小时候她刚嫁来我们村,她很关心我们这些小孩,经常摘野果子给我们吃。”
据陈老太公说,小秀是几十年前嫁到村里的姑娘,温柔善良,却命苦。她嫁过来没两年,丈夫就病死了。婆家说她克夫,天天打骂她。后来小秀实在受不了,就在竹林里上了吊。
“小秀姐死的时候,怀着六个月的身孕。”陈老太公说,“她一直心善,可能是看你婆娘也怀着孕,想起了自己,所以才来看看。”
童兴兰摸着肚子,突然同情起那个女鬼来。
陈老太公又说:“小秀姐不是恶鬼,她只是舍不得没出世的孩子。你们去给她烧点纸钱,再说几句好话,她就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赵德明和童兴兰谢过陈老太公,给了搀扶陈老太公的重孙一百块钱买糖吃,第二天就按照陈老太公说的,买了纸钱香烛,到竹林边上祭拜了一番。
赵德明还诚心诚意地道歉,说不该乱砍竹子。
从那以后,白衣女鬼再也没出现过。童兴兰平安生下一个大胖小子,健健康康的。
只是有时夜深人静,赵德明偶尔会梦见那片竹林,梦见竹林深处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每次醒来,他都会搂紧身边的婆娘和娃儿,感慨活着真好。
而那片竹林,依然在村东头的小山坡上郁郁葱葱地生长着。
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像是低语,又像是叹息。村里人还是很少去那里,尤其是天黑以后。不过有时会有小孩子说,在竹林边上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阿姨,对着他们微笑,但从不靠近。
也许,有些故事和记忆,就像竹根一样,深深扎在这片土地里,岁月流转,却不曾真正消失。
而敬畏与尊重,或许就是生者与逝者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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