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面是哪个?”王发贵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颤声问道,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刮擦声停顿了一下。
然后,继续。“嘶啦……嘶啦……”
仿佛在回应,又仿佛在嘲笑。
李香玲终于忍不住了,极度的恐惧变成了崩溃,她带着哭腔小声骂王发贵:“都是你!肯定是你!王发贵,你个挨千刀的!你是不是偷看了刘寡妇洗逼?还是摸了李老汉的宝贝棺材板?你说!你到底做了啥子缺德事啊!”
“老子没有!”王发贵又急又怕,“你个瓜婆娘别嚎了!把它引进来了!”
就在这时,刮擦声停了。
夫妻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接着,他们听到一种极细微的声音,像是很多只脚在地上快速移动,又像是某种东西在拖行。声音沿着墙根,慢慢挪到了他们卧室的窗户外面。
窗户上糊着旧报纸,挡得不严实,留着缝隙。
那声音在窗外停下了。
王发贵和李香玲死死盯着那扇窗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月光透过报纸的缝隙,在炕沿投下几道模糊的光斑。
突然,一片阴影,缓缓遮住了其中一道光斑。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贴在窗户缝隙上,无声地朝里面窥视。
王发贵甚至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穿透了薄薄的窗户纸,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冻僵了。
李香玲再也撑不住,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软软地倒在炕上。
王发贵也想晕,但他不敢。他死死咬着牙,手里的扁担举了起来,对准窗户,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像石头。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山精鬼怪,冤魂索命,他想到了张瞎子的话,想到了那个吊死鬼,想到了自己是不是真的无意中犯了什么忌讳。
那窥视感持续着,冰冷,专注,带着一种非人的好奇或者说……饥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王发贵保持着准备攻击的姿势,一动不敢动,汗水浸湿了他的破背心。
忽然,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消失了。
窗户外的阴影也挪开了。
声音再次响起,沿着来的方向,慢慢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黑夜里。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村里的第一声鸡叫响起,王发贵才像虚脱了一样,瘫软在炕上,扁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李香玲也慢慢醒转过来,看到天亮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没……没得了?”她颤抖着问。
“好像……走了。”王发贵有气无力地回答。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惊恐。他们挣扎着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门外空无一物。
清晨的阳光照在院坝里,一切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鸡在啄食,狗在摇尾巴。
但当他俩走到大门口时,却猛地顿住了脚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坚硬的木头门板上,靠近门锁的下方,布满了一道道深深的划痕。那划痕杂乱无章,不像是利器所致,倒更像是……某种极其坚硬的东西反复刮擦出来的。
划痕边缘还沾着一些暗红色的、像是干涸血迹的污渍,以及几缕说不清是动物毛发还是什么其他东西的、灰扑扑的纤维。
王发贵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那些划痕,触手是一种诡异的冰冷和粗糙感。他猛地缩回手,脸色惨白。
李香玲指着那些划痕,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天,王发贵和李香玲谁也没敢再提昨晚的事。但王发贵还是偷偷去找了张瞎子。
张瞎子眯着浑浊的眼睛,听完王发贵语无伦次的描述,又摸了摸王发贵带来的、从门板上小心翼翼刮下来的一点暗红色污渍和灰色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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