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医院可能治不了这种“病”,但此时此刻,杨国发已经别无他法。
深夜的山路漆黑一片,杨建国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杨国发抱着孙子坐在后排,感觉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突然,车前出现一个人影!
杨建国猛打方向盘,踩下刹车,车子失控撞向了路边的树干。
等杨国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只是受了些轻伤,杨建国额头流血,但意识尚清。而磊磊...不见了!
“磊磊!磊磊!”父子二人慌忙下车,四处寻找。
月光下,他们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向山路深处走去。那身影的旁边,似乎还有一个模糊的紫色影子,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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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磊!”杨国发拼命追去。
那孩子仿佛听不见,继续向前走。奇怪的是,杨国发拼尽全力,却始终追不上一个六岁孩子的脚步。山路在月光下变得诡异,两旁的树木仿佛活了过来,扭曲变形。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古老的宅院,那宅院破旧不堪,门楣上隐约可见“杨氏宗祠”四个字。杨国发愣住了,杨家祠堂早在二十年前就迁到村口了,原址已经荒废多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磊磊和那个紫色影子消失在祠堂门口。
杨国发不及多想,冲了进去。祠堂内阴暗潮湿,蛛网密布。在正堂中央,站着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身影,背对着他。那衣服,正是他亲手糊的纸衣,此刻却如同真衣一般穿在那身影上。
“把孙子还给我!”杨国发嘶吼着。
紫色身影缓缓转身,杨国发倒吸一口冷气——那身影没有脸,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但纸衣却真实得可怕。
“衣服...好看...但孩子...陪我......”一阵空洞的声音直接在杨国发脑海中响起。
杨国发突然跪地,磕头如捣蒜:“无论您是哪一代的先人,杨国发知错了!我不该把纸衣做得太真,更不该让它没有烧尽!求您放过磊磊吧!”
那紫色身影微微颤动。
杨国发继续哭诉:“杨家一脉单传,磊磊是唯一的香火啊!若是他没了,杨家就绝后了,以后寒衣节,谁还给我们烧纸送衣?”
听到“寒衣节”三字,那紫色身影突然僵住。良久,它缓缓抬起手,指向祠堂的牌位方向。
杨国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供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族谱。他顿时明白了什么,爬起身,颤抖着打开族谱。
在最后一页,他看到了磊磊的名字,而名字旁边,不知被谁用朱笔画了一个圈。
“不!”杨国发崩溃大叫。
突然,他灵机一动,抓起族谱旁的毛笔,在自己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然后在旁边写下:“奉请这位先人进我家族谱,成为我家祖先,以后每年寒衣节祭祀,由杨国发和磊磊负责,永不断绝。”
写完后,他转向紫色身影:“我承诺,只要我和磊磊在的一天,您就是我们杨家祖先,祭祀绝不会断!我用我的性命担保!”
紫色身影缓缓飘到杨国发面前,空洞的面部似乎是在“注视”着他。然后,它慢慢抬起手,那纸做的衣袖轻轻拂过杨国发的脸。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杨国发几乎冻僵。但他没有退缩,直视着那恐怖的存在。
终于,紫色身影开始后退,渐渐淡化,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同时,角落里传来了磊磊的哭声。
“磊磊!”杨国发冲过去抱起孙子,孩子身体冰冷,但呼吸已经平稳。
三人踉跄的回到家。杨建国轻伤,磊磊烧退了,并无大碍,但杨国发却一病不起。
医生说是受了严重风寒,但杨国发自己知道,那是他与那东西做的交易——用他余生和孙子余生的承诺,换孙子的平安。
从此以后,每年的寒衣节,杨国发都会亲手糊制纸衣,也教孙子制作,但再也不追求逼真,而是严格按照古制。他也会在无主的孤坟前多烧一件紫色纸衣,嘴里念叨着:“天冷了,加件衣裳吧。”
而磊磊长大后,成了村里的小学老师,每年寒衣节,他除了祭祀,还会给孩子们讲一个故事:关于传统,关于敬畏,也关于一个老人用生命诠释的爱。
山风依旧年年吹过杨家坳,带走夏日的余温,带来冬日的讯息。只有那些飘散在风中的纸灰知道,有些约定,比生命更加长久;有些守护,穿越了阴阳之隔。
就像那寒衣节的纸衣,看似薄如蝉翼,却承载着生者与死者之间,最厚重的情感与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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