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李艳公司聚餐,回来得很晚,喝得醉醺醺的。张浩一直没睡,在沙发上等她。李艳一进门就踢掉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扑过来,满身酒气,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老公……等急了吧……”她咯咯地笑,舌头打结,“今晚好好慰劳你……”
要在平时,张浩可能还有兴致,但这会儿他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身心俱疲,根本没心思。他推开李艳:“你喝多了,先去洗洗。”
“洗什么洗……”李艳缠上来,把他往沙发上按,嘴往他脸上凑,“你不是说喜欢我臭逼味道吗……”
就在这时,客厅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灭了。不是跳闸,因为窗外别人家的灯光还亮着。只有他们家的灯灭了。房间瞬间被黑暗吞噬。
“妈的,怎么这时候坏……”李艳抱怨道,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点虚。
张浩浑身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听到了。
“嘀嗒。”
声音来自厨房门口。
“嘀嗒。”
近了一点。到客厅了。
“什么声音?”李艳也听到了,动作停住。
张浩猛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胡乱摸索,抓到了手机,按亮。手机微弱的光线像一把小刀,切开浓稠的黑暗,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光线边缘,地板上,有一滩正在缓慢扩散的暗红色。那滩东西中央,正在慢慢隆起,形成一个模糊的不断扭曲变形的人形轮廓。没有五官,没有四肢的具体形状,只是一团不断蠕动、滴落着粘稠液体的红色淤泥。它发出一种轻微的、湿漉漉的“咕噜”声。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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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暗红色的粘液从那团东西的底部滴落,在地板上溅开一小朵狰狞的花。
李艳的醉意瞬间吓醒了,她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身体抖得像筛糠。张浩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自己也是头皮发麻,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那团“血浆鬼”似乎察觉到了光线,蠕动的速度加快了。它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地“流”了过来。所过之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粘稠的、暗红色的痕迹,但那些痕迹在那东西移开后,又诡异地迅速渗入地板消失了,不留任何证据。
它越来越近。那股甜腥气浓郁得让人作呕。
张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他想起上次,李艳碰到它,它就退了。
“碰它!”他嘶声对李艳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上次一样!碰它!”
“不……不……”李艳拼命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
那团东西已经流到沙发跟前,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张浩甚至能看到它表面那些不断破灭的气泡里,映出他自己惊恐扭曲的脸。
求生欲压倒了一切。张浩猛地抓住李艳的手,朝着那团暗红色的淤泥按了过去。
就在李艳的手指尖触碰到那粘滑表面的瞬间——
“噗!”
一声轻响,像是气泡破裂。那团“血浆鬼”猛地收缩,然后像被戳破的血泡一样,瞬间瓦解,化作一滩迅速蒸发的暗红色水渍,几秒钟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客厅的灯啪地一声,重新亮了。刺眼的光线洒满房间,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地板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李艳瘫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看着自己刚才碰过那东西的手指。手指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她突然开始干呕。
张浩瘫倒在地,大口喘气,浑身虚脱。过了好半天,他才挣扎着爬起来,抱住瑟瑟发抖的李艳。
“没……没事了……”他声音沙哑地安慰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李艳还是自己。
那晚之后,“血浆鬼”真的再也没出现过。
他们谁也没再提起那晚的事,仿佛那是一场共同经历的噩梦。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
那晚之后,张浩不再加班到深夜,李艳也收敛了许多,晚上很少出门。
两人之间的对话,偶尔还是会下流,但少了之前的肆无忌惮,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照不宣和小心翼翼。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它可能就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下一次合适的时机。
而在这座庞大都市无数流传的怪谈里,悄悄又多了一个:据说,有一种由怨念或某种未知力量凝聚成的怪物,形态不定,状如凝固的污血,只在深夜时出现,厌弃亲密接触,畏怕生人的温度与碰触。
它们被称为——血浆鬼。无声无息,潜伏于现代楼宇的阴影中,窥探着每一个孤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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