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小刘又去了那条街。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就是好奇。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还在老地方。
“又是你。”阿芳看见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小刘掏出一百块:“老地方。”
这次阿芳没收钱:“跟我来。”
她朝巷子深处走,小刘跟上去。这次去的不是昨天那栋楼,而是更里面的一栋。楼更旧,墙上的“拆”字都快看不清了。
楼道里没灯,小刘只能跟着阿芳的影子走。走到三楼,阿芳开门。房间和昨天那个几乎一模一样,连墙上的水渍都差不多。
“你换地方了?”小刘问。
阿芳没回答,开始脱衣服。这次小刘注意到,她肚子上那道疤的颜色更深了,像刚愈合不久。
完事后,小刘没马上走。他点了根烟,靠在床头。
“你一个人做这个?”小刘问。
阿芳抱着娃娃,坐在床边:“嗯。”
“不怕出事?”
阿芳转过头看他:“出什么事?”
小刘被问住了。是啊,能出什么事?但他总觉得这女人不对劲。
“你那个娃娃,哪来的?”
阿芳低头看着娃娃:“别人送的。”
“谁送的?”
阿芳又不说话了。小刘觉得没趣,起身穿衣服。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阿芳坐在床边,抱着娃娃轻轻摇晃,嘴里哼着什么歌,调子很怪。
小刘突然想起在哪听过这调子——小时候奶奶哼过,说是送葬时唱的。
他打了个寒颤,赶紧开门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刘像着了魔一样,天天晚上去找阿芳。有时候在第一次那个楼,有时候在第二次那个楼。阿芳好像不止一个住处,但每个房间都差不多,一样的布置,一样的霉味,连墙上的水渍都差不多形状。
小刘开始做噩梦。梦见阿芳抱着娃娃站在他床边,娃娃的眼睛会动,一直盯着他。梦见阿芳肚子上的疤裂开,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梦见自己在那些楼道里迷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天晚上,小刘又去了。阿芳不在老地方。小刘等了一会儿,正要走,突然看见巷子尽头有个红影子闪了一下。他追过去,发现是阿芳,但她今天没穿红裙子,穿的是件洗得发白的睡裙。
“你来了。”阿芳说,声音比平时更轻。
“换战袍了?”小刘问。
阿芳没回答,转身朝巷子里走。小刘跟上去,发现这次去的又是一栋不同的楼。这栋楼更破,门口堆满了垃圾,苍蝇嗡嗡乱飞。
走到三楼,阿芳开门。这个房间比前几个都小,墙上没有水渍,但有很多划痕,一道一道的,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小刘正要进去,突然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含糊,听不清说什么。
“屋里有人?”小刘停住脚。
阿芳摇头:“没有。”
“我明明听见...”
话没说完,阿芳拉住他的手,把他拽进屋里,反手关上门。她的手还是那么冰。
屋里确实没人,只有一张床,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床单。但小刘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仔细看,发现床底下的阴影特别深,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今天不做。”阿芳突然说。
“什么?”
“今天不做。”阿芳重复道,“你陪我坐会儿。”
小刘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在床边坐下。阿芳坐在他旁边,抱着那个破娃娃。
“你想听故事吗?”阿芳问。
小刘想说不,但嘴巴不听使唤:“什么故事?”
“关于这个娃娃的故事。”阿芳摸着娃娃的头,“它以前有个爸爸,后来爸爸不要它了。”
小刘觉得后背发凉:“然后呢?”
“然后它很伤心,很饿。”阿芳的声音越来越轻,“它想要一个新爸爸,一个永远不离开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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