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的脸色发紫,挣扎越来越弱。张爵疯狂地寻找能用的东西,但天台上除了几根铁管和旧桌椅,什么都没有。
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鬼魂怕光,怕火,怕纯净的东西。
纯净的东西……
张爵摸到自己脖子上挂的玉佩,是奶奶去年去寺庙给他求的平安符。他扯下玉佩,冲向那东西,把玉佩按在它身上。
一声惨叫。不是人的惨叫,更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那东西松开王婷婷,身体冒起白烟。玉佩发出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像一盏小灯。
王婷婷摔在地上咳嗽。张爵扶起她,两人跑向天台门。但门被锁死了。
那东西恢复过来,再次逼近。玉佩的光芒在减弱。
“跳下去。”张爵看着天台边缘。
“什么?四楼!”
“跳到下面那棵树上,也许能活。”
那东西已经离他们只有几步远。张爵看了看王婷婷,她点点头。
他们爬上栏杆。下面是那棵老榕树,树枝伸到三楼高。如果运气好,能抓住树枝。
“我数到三,”张爵说,“一、二……”
三还没数出来,那东西已经扑到面前。张爵抱住王婷婷,纵身跳下。
风声在耳边呼啸。下落的时间比想象中长。他们撞进了树冠,树枝抽打着脸和手臂。张爵拼命抓住一根较粗的树枝,另一只手紧紧抱着王婷婷。树枝断了,他们继续下落,但速度减慢了。
最后摔在草地上,剧痛传来,但还活着。
张爵挣扎着爬起来,检查王婷婷。她手臂在流血,但意识清醒。
“快走!”他扶起她,一瘸一拐地跑向宿舍楼。
回头看时,天台边缘站着那个身影,正低头看着他们。但它没有追来,只是站在那儿,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张爵和王婷婷向学校报告了这件事。当然,他们没说在教室亲热的部分,只说晚自习后遇到怪人追赶。
学校调查后,告诉他们一个事实:二十年前,确实有个男老师在这栋教学楼自杀,原因不明。但教室已经翻修过多次,不可能还有当年的东西。
没有人相信他们的鬼故事。老师认为是学习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建议他们去看看心理医生。
但张爵知道那不是幻觉。他脖子上的玉佩裂成了两半,王婷婷手臂上的淤青形状像一只手的印子。
他们再也不敢晚上留在教学楼。申请了不上晚自习。
一周后的晚上,张爵梦见自己回到了那间教室。那个穿西装的鬼魂站在讲台上,下面坐着很多模糊的人影。
“还有三天,”鬼魂对他说,“满月之夜,我就能离开这里了。而你们,会回来陪我。”
张爵惊醒,浑身冷汗。他看向窗外,月亮几乎圆了。
他拿起手机,给王婷婷发消息:“我们得做点什么。”
第二天,他们去了市图书馆,查旧报纸。在二十年前的本市新闻版,他们找到一则小报道:“某中学教师涉嫌猥亵女生,上吊自杀”。
报道很短,没有细节,只有教师的名字:张明。
他们还找到另一篇报道,在教师自杀事件三个月后:“高中女生离奇坠楼,警方排除他杀”。那个女生的名字是陈小雨。
张爵和王婷婷对视一眼,想到了同一件事。
他们开始寻找当年的学生。通过学校退休教师名单,他们找到一位当年在那所中学工作的老教师。老教师已经七十多岁,住在城郊的养老院。
“张明老师啊,”老教师回忆,“是个好人。他班上有个女生,陈小雨,家里条件不好,张老师经常帮她补课,还自己掏钱给她买参考书。”
“那为什么会……”
老教师叹了口气:“陈小雨喜欢张老师,表白被拒绝后,就诬告他强奸。那时候这种事说不清,张老师被停职调查。调查还没结束,他就在教室上吊了。”
“那陈小雨呢?”
“张老师死后三个月,她也跳楼了。就在同一栋楼。有人说她是愧疚,也有人说……”老教师压低声音,“有人说她晚上回教室,看到张老师的鬼魂,被吓疯了,自己跳下去的。”
离开养老院时,天已经黑了。张爵和王婷婷走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沉默了很久。
“所以那个鬼魂说的是真的,”王婷婷说,“但它为什么要害我们?害它的不是我们。”
“也许它已经疯了,”张爵说,“或者它只想找替身,不在乎是谁。”
“那我们怎么办?它说还有两天。”
张爵握紧她的手:“我们去找它谈谈。”
满月之夜。晚上十点,教学楼已经锁门。张爵和王婷婷从一扇坏了的窗户爬进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方形的光斑。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格外清晰。
走到三楼那间教室门口,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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