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
小黑狗凶狠:“嗷汪汪汪汪汪!!!”
列车员心酸地摆摆手。
“不,我很确定,它根本不喜欢我。”
即使他送来自己份额里的香肠和奶酪,小黑狗依旧对他不假辞色。
唉。
何长宜双手卡在小黑狗腋下(?),将它举到自己面前,妥协道:
“好吧,好吧,这下真要被你赖上了。”
小黑狗咧开嘴,露出快乐的狗狗笑。
莫斯克火车站,何长宜遇到了熟人巴恰。
他从家乡带来不少叔侄兄弟,垄断了火车站的半壁江山,现在成了搬运工大头目。
见到何长宜,这位远离一线工作多时的头目立刻迎上来,亲自扛起最大的一个行李袋,又指挥其他人扛上其他的行李。
“何小姐,好久不见,您今天留在莫斯克吗?”
何长宜抱着狗,没正面回答,挺客气地让对方帮忙打一辆车。
巴恰拦了车,殷勤地将大件行李捆在车顶,小件行李塞进后座,还拦在驾驶座的一侧以避免司机带货跑路,直到何长宜抱狗坐上车。
何长宜要给他搬运费,巴恰不肯收,只是在告别时说了一句“请替我向安德烈队长问好。”
是的,安德烈升官了。
在警察局的大半同事不幸牺牲后,安德烈作为幸存者,在动乱发生后立刻组织起警局剩余人手,维持住了火车站这一带的稳定。
他年纪轻,学历高,档案中全是正面评价,更难得的是,他相当干净,和各方都没牵连。
大清洗后空出了不少领导岗,安德烈因功而破格提拔,一举从巡逻小警察擢升为警局中层领导,肉眼可见的前途无量。
但何长宜反而更少地能见到他。
由于安德烈不再负责火车站前的巡逻,加上何长宜来莫斯克的次数减少,大部分时候在弗拉基米尔站下车,双方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难得在火车站遇到,可要么安德烈身后跟着一群下属,要么何长宜忙着带客户去邮电局,也只能用眼神打一打招呼。
安德烈瘦了很多。
代表青涩的婴儿肥迅速消退,脸上线条变得锋利起来,看起来更立体,也更坚硬。
他的眼中不再有笑意,看起来沉郁而冷淡,甚至是冷酷的。
以前的安德烈是初春的风,有些冷,但更多的是柔和;而现在的安德烈像寒冬的白桦树,枝条压着沉重而冰冷的积雪。
可当看到何长宜时,他的积雪短暂消融,眼睛忍不住追随着她。
何长宜忙得很,匆匆打个招呼,最多对安德烈小声说一句:“我让人把东西放你办公室了,别忘了打开看看,里面有你喜欢的钟国熏肉。”
何长宜说完就要走,安德烈下意识抓住她的胳膊。
“但,我还没付钱。”
客户已经频频看向这边,在心里嘀咕这个女倒爷怎么和峨国警察这么熟,怪不得生意做这么大,合着是有本地靠山啊。
何长宜冲安德烈笑一笑,扔下一句“先欠着吧,我喜欢你欠我钱”,接着毫不留恋地离开。
安德烈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巴恰是个相当狡猾的家伙。
即使何长宜现在落魄了,他也热情依旧,殷勤不改往日,总不能是看在小费的份上。
她对此心知肚明。
出租车抵达维塔里耶奶奶家,何长宜没付钱,先要求司机下车将行李袋都搬出来。
司机在驾驶座里磨蹭着不肯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各种理由,时不时瞅她一眼。
小黑狗从何长宜的怀里蹦出来,凶狠地朝司机咆哮。
很可惜,威慑力基本为零。
何长宜也不废话,快速从副驾驶座探身过去,眼疾手快地拔掉了车钥匙。
司机一愣,何长宜已经拿着钥匙推门下车,不紧不慢地拆着车顶行李袋的固定麻绳。
“把钥匙还给我!”
司机愤怒地大吼,麻利地从驾驶座冲出来,完全看不出刚才的迟缓。
何长宜看都不看他,自顾自地卸行李。
说实话,要是把莫斯克的出租车司机全关到监狱,其中一定有冤枉的;可要是只关一半,那一定有漏网之鱼。
显然,这个司机就是漏网之鱼。
他见何长宜是独身的东亚女人,虽然穿着不起眼,但带了那么多的行李,明显是一头柔弱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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