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减少了排队时间,排出银行大门的长龙快速缩短;同时也向外传递一个信号——
我们完全有能力处理所有提款请求。
我有的是钱。
正如何长宜预计的一样,挤兑风波开始渐渐消弭,先前那种“取不到钱就全家跳楼”的极度恐慌也开始恢复理智。
但在彻底解决挤兑危机之前,何长宜得先面对一个问题
——她没钱了。
不是通俗意义上的没钱,而是她没有流动资金了。
为了应对银行挤兑,就连友谊商店这头现金奶牛都被挤干了最后一滴奶,连下个月的工资都不知道从哪儿弄来。
更不用提原本就需要外部输血的工厂们。
乳制品厂逐渐产生收入,但还需要拐杖支撑;拖拉机厂、机床厂和轴承厂被拆得七七八八,却仍存在职工养老和医疗的长期债务;精密机械加工厂自己还背负巨债,每季度需要向银行偿还不菲利息。
何长宜抽干账面现金后,这几家工厂不能说是马上就要倒闭吧,起码也是到了快活不下去的地步。
尚未完全解决挤兑危机的银行现在更是一个只进不出的黑洞,门前虽然不再排起长龙,但每天都有人来要求取钱。
即使还有废钢进口这一块,但钱都打到了国内账户,现在外汇管制严格,就算她想把钱转出来应急,也过不了银行和外汇局这一关。除非去找地下钱庄,还要掏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手续费——
何长宜表面一如既往,实则脑袋都大了一圈。
……她连给新车加油都快加不起了。
何长宜心酸地在油费报销单上签下名字,犹豫片刻后问道:“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骑自行车过去呢?”
列夫大惊失色!
“您是指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骑自行车穿过被老虎划为领地的森林前往一百公里外吗?!”
他断然道:“一定是阿廖什尼卡这个坏小子蛊惑了您!”
何长宜:……
当峨国保镖们第一次在公寓里见到西装版阿列克谢时,他们的表现简直正派极了,个个目不转睛,仿佛没有看到房子里的陌生人。
稍微走远一点,莱蒙托夫悄悄地问:“这是老板的新情夫吗?”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收回了视线。
“不得不说,他看起来要比尼克好得多,至少他更像个有文化的体面人。”
列夫同样用唇语说道:“我觉得这还不够。”
莱蒙托夫:?
列夫轻飘飘地扔下一颗炸|弹:“太少了,像老板这样富有而美丽的女人,她值得拥有更多的情夫。上次那个钟国商人就不错,有钱,年轻,最重要的是,他是出钱的一方,而不是——”
他也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西装男,撇了撇嘴。
“一个收钱的男||妓。”
莱蒙托夫想了想,认可道:“你说得对,女皇需要的是勇猛的将军,而不是只会在脸上擦粉、戴假发、穿高跟鞋的小白脸贵族。”
他们交谈的声音小极了,比耳语高不到哪里去,可莫名的,房子里好像有人嗤笑了一声。
莱蒙托夫敏锐地转头去看,只见那个西装小白脸抬眼向他看过来,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苍白的皮肤,瘦削的身形,精致阴柔还莫名有几分眼熟的长相。看起来这家伙更应该在巴黎和米兰的时装秀场上,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西装小白脸不避不让地盯着莱蒙托夫,看起来挑衅极了。
莱蒙托夫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忿忿不平地转过身,小声骂道:“……哼,靠女人的眼镜软蛋!”
列夫则探究似的看向对方,得到一个同样不加遮掩的对视。
……这家伙看起来不对劲。
至少不像一个眼镜仔应有的模样,要知道这帮好学生在学校里就学会要怎么和强壮的同性相处——首先是低下头,其次是绕路,最后逃无可逃时老老实实将全部零花钱交上来。总之,除非是想挨揍,否则眼睛仔们绝对不会抬起头,更不会挑衅地对视。
列夫疑惑地想,难道这家伙在学校里挨的揍还不够多吗?
总不能是以为自己藏在了女人的裙摆下就有底气和他们这帮保镖对抗吧,再说了,就算要挑衅也不该是挑衅他们,大家都不是一个晋升路径啊!
“喂,你们在干什么?”
气氛诡异,尼古拉戴着耳机走过来,松松垮垮的旧毛衣几乎要垂到膝盖上,而他的站姿也同样松松垮垮。
他看了看西装小白脸,厌烦地嗤了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
西装小白脸又推了推眼镜——该死的,他到底是要推那副眼镜多少遍!——然后用一种平静至极的语气说道:“我不认为我比你更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他又补了一句:“至少我的音乐品味要比你好得多。”
……这还能忍?!
尼古拉耳机一摘,随身听一放,撸起袖子就要上。
列夫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了过来,劝道:“听我的,离他远一点,除非你真的想被老板赶走。”
——这傻小子,争宠争到正牌情夫面前,真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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