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宜的回应是掏出手|枪放在仪表台上。
“在没有保镖之前,我依旧还活着。”
保镖们有些迟疑,而何长宜已经坐进驾驶座,一脚油门后,吉普车原地起飞,转瞬间消失不见。
当驶出城区后,世界变得苍茫一片,雪景延伸至无尽世界。
何长宜将车一直开到了公路尽头。
她走下车,兜里揣着枪,呼吸着冰冷刺骨的空气,仿佛血液都开始结冰。
在这样寒冷到让人窒息的环境中,何长宜却奇异地镇定下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没关系的,她经历过比这更绝望的时刻,但她一样熬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敌人并非个体,而是社会性的排斥与拒绝。
她被迫成为向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
听起来很糟糕,但天无绝人之路,她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在彻底冷静下来后,何长宜反身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
峨罗斯的野外可不是什么适合散心的好地方,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刷新出一头饥饿的失眠棕熊,又或者是同样饥饿的哺乳期二胎宝妈老虎。
然而,就在此时,万籁俱寂中,忽然有一道听起来相当熟悉的声音冲她吼道:
“离那辆车远点!”
话音未落,在何长宜的视野中,吉普车周围的空气突兀开始扭曲变形。
就在下一秒,整辆车轰然爆炸!
第112章
在爆炸的瞬间,何长宜被人重重地扑到雪地上。
到处都是扬洒的雪,纷纷扬扬,天地一片白茫。
奇异的热浪席卷了这里,于是冰雪消融,露出黑褐色的土地,像是白纱上的丑陋补丁。
巨大的声浪与震荡,仿佛整个世界变成了一颗晃动的生鸡蛋。
嗡——
何长宜什么都听不到了。
大概过去了一小时,也可能只过去了一秒钟,她被人从雪地上拉了起来。
对方先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接着又扳着她的肩膀,大声地说着什么。
何长宜眼前一阵阵发黑,艰难地喘过一口气来,她咳嗽出声,沉而闷,像是要把肺腑被挤压的气滞一并呼出来。
而当视野终于重新清晰起来后,何长宜抬起头,在看清对面的人后,却愣在原地。
像是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
这张脸应该是熟悉的,可过分瘦削的脸,半长的黑色卷发,青色的胡茬,还有那双压抑的灰色眼睛,分明又是陌生的。
一道新鲜的伤疤,从侧脸到脖颈,一路蔓延向下,直到彻底被衣服掩盖。
当看到他时,会莫名让人联想起荒野游荡的受伤孤狼。
对方抓着她的肩膀,不断地说着什么,看起来焦躁而陌生。
何长宜听不到,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于是她伸出手,用力揽住对方脖子,粗鲁地将自己撞了上去。
一个吻。
但这简直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用舌头和牙齿打架,或者只是在发泄愤怒。
很快,两个人都尝到了血的味道。
苦涩,冰冷。
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和狂喜。
而像开始一样,结束也同样突然。
何长宜突然猛地推开对方,仔细端详了几秒,毫无征兆,她抬手重重扇了他一耳光!
“阿列克谢,你怎么不干脆死了呢?”
她死死地瞪着他,声音却放得又轻又柔。
“你知道吗,维塔里耶奶奶到死都在等你。”
阿列克谢被打得侧过脸,一言不发,抬手抹掉嘴边的血迹,那是刚刚被她咬出伤口的血。
“我宁愿你已经死了,而不是为了躲避警察抓捕而眼睁睁看着老祖母带着遗憾去死。”
何长宜突兀地笑了。
“阿廖沙,你这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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