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放下稿件,抬头看向这位过分好脾气的投资人,严肃地说:
“您为什么要找上我?峨罗斯多的是私人报社,您尽可以随便买一家,报纸上只会出现您想要的新闻,而不是像我这样的主编,您还需要额外去解释原因。”
何长宜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不需要一个人|肉|喇叭。”
她看上去像是在说什么理所当然的事,而不是与世俗常识背道而驰的东西。
“顺从的人当然好,可过于顺从就等同没有脑子,一个蠢货能闯出来的祸远远超过他听话的好处。我可不想时时刻刻都为蠢货操心,那可真是再糟糕不过的事。”
伊戈尔艰难地说:“不一定所有听话的人都是蠢货……”
何长宜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
“但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特别是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是的,对于我来说,买一家报社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的报社,无关紧要?
伊戈尔本来就是不苟言笑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更沉默了。
“与其说我买的是《真实谎言》,倒不如说我买的是您这个人。”
何长宜轻快地说:“您很好,一个聪明而有原则的人。聪明意味着知道边界,不会轻易闯祸;有原则意味自我约束,不会轻易背叛,这就足够了。”
伊戈尔艰难地说:“我需要感谢您对我的赏识吗?”
何长宜挑眉说道:“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并不介意,毕竟用某人的话来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一双聪明的眼睛呢。”
聪明的眼睛?
主编先生对此保持了可贵的沉默。
最终伊戈尔同意将“卡契·勃格克”的稿件刊登在下一期的报纸上,为此他还特意询问了投资人,是否需要为卡契·勃格克的身份保密。
投资人女士意味深长地说:“我想卡契先生并不介意泄密的问题,或者说,他和他们都很期待有客人来访呢。”
伊戈尔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投资人,又看看那份承载了过多密辛丑闻的稿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嘴角一抽。
“我真希望没有人想去打扰卡契先生,否则我只能为他们默哀了。”
不过当最新一期的报纸发行后,想要打扰卡契先生的人简直层出不穷。
伊戈尔:……他真希望能给出卡契先生的地址,要是他知道就好了。
主编办公室,安静没一会儿的座机再次吵闹起来。
伊戈尔转身要去接电话,像是想到些什么,他回头询问似的看了一眼何长宜,反而拔掉了电话线。
何长宜问他:“很困扰吗?”
伊戈尔说:“我已经习惯了。”
他甚至微微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在过去,我的报道也曾经引起过轩然大波,虽然当时报社主编没能承受住压力、决定撤稿……不过幸好,现在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何长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是的,现在你是主编了。”
她转而提起另一个话题:“我派来了十个保镖。”
伊戈尔下意识拒绝道:“我不需要保镖。”
何长宜说:“别自作多情,只是为了保护我的投资。”
伊戈尔:……
何长宜站起了身,吩咐道:“就按原计划,继续发表卡契的稿件,我要做成一系列的专题报道。”
伊戈尔忍不住要笑:“这将是一场改变伊尔布亚特的大地震。”
伊尔布亚特有没有被改变还不好说,但伊戈尔差点就被改变到向生而死了。
他的报社和住所同时闯入两拨人,如果不是何长宜派来了十个保镖,差点伊戈尔也要去公墓喂狗了。
当再次见到何长宜时,原本就肤色苍白的伊戈尔现在看上去简直像一尊会呼吸的石膏像。
即使有保镖在,他还是受了一点轻伤,腿上绑着绷带,然而,伊戈尔不仅没有受伤后的颓靡,反而看上去斗志十足。
“那篇稿子一定是攻击到了他们最脆弱的地方!我知道,我就知道,伊尔布亚特本来应该更好的!”
何长宜鼓励道:“那就上吧,我的战士,用你的笔去打倒他们。”
伊戈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谁都别想阻拦我。”
报社和住所都不能去,何长宜给伊戈尔在庄园里找了一间新办公室,这里有足够的安保力量,不仅有枪和二战手|榴|弹,还有肩扛式火|箭|炮和民用装甲车,安全程度堪比一座小型军事要塞。
何长宜甚至将印刷厂也搬进了庄园,工人三班倒,印刷机连夜运转,一张张油墨未干的报纸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流出。
“号外号外!伊尔布亚特最大蛀虫或被挖出!”
“石油公司沦为贪腐基地,是谁抢走了我们的钱?!”
“当普通人排队领取教堂的救济粥时,有人在为宠物狗购买镶钻项圈!”
“为何父子兄弟大打出手,或为选美先生分配不公!”
一个个惊骇世俗的标题,一个个详实真切的报道,一张张惊掉眼球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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