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熟人低着头,盯着那张承载了他们三人心血的成交单,突然暴怒,蹲了下去,将那张制作精美的纸撕得粉碎。
“哈,拍卖会……该死的拍卖会!”
当竞标者穿着浴袍再次乘车赶到位于荒郊野岭的拍卖会场时,四周寂静无人,初升的晨曦照在门上挂着的铁锁。
“人呢?人都哪儿去了?我要参加拍卖会,听到了吗,我要参加石油公司的拍卖!”
他的声音比狼嚎还要凄厉,铁门被摇晃得叮当作响,远处有瘦狼在探头探脑。
一个穿着旧工服的看门人老头慢悠悠地从门房走了出来,对着状若癫狂的竞标人摆了摆手。
“没有拍卖,拍卖会早就结束了,先生,回去吧。”
竞标者追问道:“为什么会结束?难道昨天拍卖的不是销售公司吗?那石油公司的拍卖会在哪里?!”
老头耐心地回道:“就在销售公司的拍卖会结束之后,如果你还记得拍卖公告的话,应该知道石油公司的拍卖时间是九点。”
竞标者大喊:“九点,当然是九点!为了以防万一,我八点就已经到场了!”
好心的老头却说:“不,你当然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八点的时候你的车刚好离开。”
竞标者呆住了,喃喃道:“……八点?我的车离开?可那不是晚上吗?”
老头怜悯地说:“是啊,是晚上,难道你不知道石油公司拍卖会是在晚上九点开始吗?”
竞标者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在一片黑茫茫中,他似乎看到了那张拍卖公告——伊尔布亚特石油公司拍卖会将于x月x日九点召开
九点,九点……不是上午九点,而是下午九点?!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抓着铁门栏杆的手松松滑落,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跌坐下去。
——原来石油公司的拍卖会在晚上九点召开?
——所以他斗志昂扬参加的那一场召开于上午九点的拍卖会只是销售公司的拍卖?
——在付出了高昂成本之后,他最终的工作成果只有销售公司百分之二十一的股权?
竞标者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彻底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伊尔布亚特的市长办公室内。
“尊敬的市长先生,感谢您的协助,石油公司的拍卖已经完满结束了呢。”
何长宜笑眯眯地说:“如果没有您的话,真难想象我要如何才能从众多强力竞争对手中获得最终的胜利呢。”
斯莫伦斯基市长泰然自若极了,就好像他真的有在努力帮忙。
“何小姐,您实在是太过客气,我只是做了职责之内的工作,一切都是您自己的努力,哦对了,还有那位阿列克谢先生。如果他愿意出面的话,我想一切都将更加顺利”
何长宜说:“是啊,您确实做了职责以内的工作,将拍卖会的消息告诉了全部莫斯克人,我想如果不是因为准备时间太短的话,不仅仅是莫斯克,大概整个峨罗斯的人都会来参加呢。”
斯莫伦斯基市长脸上的表情像是一张面具。
“为了公平,也为了规则,我们都要按照规则办事。”
何长宜收了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斯莫伦斯基市长,对于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斯莫伦斯基市长端起了茶杯,对她露出一个更加真实,也更加傲慢的笑容。
“当我不久后坐在白宫的办公室里喝茶时,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何长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了身,彬彬有礼地说:
“希望您的好心情能一直保持到莫斯克,或许不久之后您就会开始怀念伊尔布亚特了呢。总之,这还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不是吗?”
当何长宜脚步轻快地离开办公室后,斯莫伦斯基市长收起了笑,露出狐疑的表情。
……不知为什么,好像有种不太对劲的预感。
斯莫伦斯基市长甩了甩头,将这不合时宜的感觉甩出脑袋。
管那是什么预感,反正他终于要离开伊尔布亚特了!
莫斯克,他来了!
第129章
伊尔布亚特石油公司与何长宜想象中很不一样。
作为一家前不久经历了贪腐大案导致人事动荡的企业,这家石油公司看起来似乎有些过于平静,也过于有秩序了。
当何长宜第一次来到伊尔布亚特油田时,迎接她的不是愤怒的抗议人群,也不是惊惶焦灼的沉默工人,场面平静得让她一时有些不习惯。
就好像这家石油公司没有被端上过拍卖桌,这里的人也没有经历联盟解体后的剧烈动荡,一切依旧过着十年前、二十年前一样的规律生活。
何长宜走下车,保镖拱卫在她身周,警惕地盯着过往的每一个人。
正值上班时间,偶尔有油田工人三两经过,好奇地看了过来,脸上虽有常年重体力劳动带来的风霜,但神情舒展,略带一丝不安和担忧。
何长宜注意到,油田工人穿着的工装虽有油污,但没有陈年的磨损,也没有颜色斑驳的补丁,与她在弗拉基米尔市时所见到的工人面貌完全不同。
“看起来石油公司的员工待遇很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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