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轻微的失重感从脚底升起。
谢矜下意识隔着大衣去摸里面那件外套的口袋,却怎么也摸不到小枕巾的轮廓。
谢矜心直往下沉,又摸了一遍口袋,还有另外一边的。可是都没有。
叮——
电梯平稳停下。
谢矜走出电梯,回到住所不忘和阿姨打招呼,最后进入自己卧房。
谢矜脱下外套,在它们的每个口袋都仔细找了一遍。
翻遍了还是没有。
他背抵房门,有气无力滑落下来。
绝望感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他的心情变得湿漉漉的。
简直糟糕透顶。
谢矜开始后悔自己带回小枕巾的做法。不然它还会好好待在家中,他也永远不用担心失去。
会丢在哪里了呢?谢矜无助乱咬自己指节,沮丧回忆发生过的事情。
他确信在上车前小枕巾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不是很愿意被陆珩发现,谢矜检查过很多次,防止它在口袋的轮廓太过明显。
至少……发现草莓蛋糕之前是在的。
所以小枕巾只可能落在了车上。
谢矜迟疑了一瞬。他并不想主动联系陆珩。
但是,可能会失去安抚物的焦虑不安无限放大,让他无法忍受再多一分一秒的不确定。
谢矜的视线无意落到自己手腕上的那抹深色上。
他动作一定,将手腕举到眼前,静静审视了几秒。
还是拨打了陆珩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
“……哥哥。”谢矜细声细气问对方:“如果我说,我已经开始想你了呢?”
车内。
谢矜落下的小小一方枕巾,正铺展放在陆珩的膝盖之上。
旧到泛白的淡蓝色棉质布料,上面绣着伦敦公园常见的野雏菊。
少年的试探透过电话传来。
如同雏菊提心吊胆的、故作明媚的春天。
陆珩将枕巾展开得很平,淡声问道:“是有什么东西,让你不得不现在就想我了吗?”
谢矜紧张起来,一下坐直:“我好像把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你车上了。”
“描述一下。”
“是淡蓝色的小枕巾……可以帮我找找吗?”谢矜抱着陆珩那件外衣,手指不安分搅着上面的细绒。
“有些旧了,但我把它洗得很干净,不是什么垃圾。”
似乎他的内心祈祷奏了效,陆珩回答他:“在我这里。”
“啊。那太好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谢矜转而软语央求:“哥哥,可以帮我收好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弄丢它。”
“如果可以的话,能停在路边等我一下吗?我去拿回来。”
陆珩否决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车在高架桥上。”
通话不像面对面相处。谢矜看不到陆珩的脸色,一切揣测与试探都失去凭据。
手机里传出的嗓音越是冷淡,他心中那份勇气就流失得越快。
他太知道大人的拒绝是什么样子了。
谢矜脸搁在膝盖上,无声哽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剩细细密密的、小猫一样的呼吸声。
“哭了?”电话那头,陆珩语调轻微上扬。
谢矜捂住嘴巴,手机拿得老远:“没有。”
“是吗?”对方只是简单反问:“可你的心跳很快,小矜。呼吸的频率也在急速变化……”
谢矜一开始很懵,听着听着忽然反应过来,陆珩可以看到手环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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