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年的肩膀很宽,背永远挺得很直,于是就很容易让人忘记,顶天立地和承担风雨的人也需要怜惜和爱护。
车开出园区好一会儿沈宗年才终于挂了电话,扭头发现谭又明又没有坐在平时的位置,拱着他,肩膀贴着,身上盖着他那件外套,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冷?”
沈宗年想叫司机调高一点温度,谭又明就说不冷:“怎么这个点还有人跟你谈工作?”
沈宗年把头转向窗外:“有时差。”
“哦,”谭又明没有多想,靠着他说,“我眯一下。”
谭又明睡觉不挑地方,有沈宗年在,你把他放到大街上他也雷打不醒。
宾利拐进天文台道,这个点还有游客在神爱世人的街牌下打卡,旁边是个教会。
澄黄光线在谭又明安静的脸晕了圈金边,月亮被灰云吐出来,光晕清而胧,似个电灯胆。
时间一到,街灯全熄,乌黑一片后不知神还爱不爱世人。
车停左仕登道。
灯光昏昏暗着,谭又明喝了酒,沈宗年叫了几次才勉强睁开眼:“我靠,好想吐,”他指使道,“你背我上去。”
沈宗年皱了皱眉,谭又明轻轻踢了下他小腿,命令:“快点。”手也已攀到他的肩膀上,沈宗年就又还是转过了身半蹲下来。
谭又明熟练地爬到他背上,沈宗年的背是他从小最熟悉的温床,他抱住沈宗年的脖子,嘴巴靠近他的耳朵嗡嗡嗡地说着什么,沈宗年听不清,也不想听。
谭又明动了动小腿,“啧”了一声:“沈宗年,你抓痛我了。”
“忍着。”
夜里泛起冷冽的风,沈宗年掂了掂他,命令:“低头。”
谭又明立马熟练地把脸完全埋进了他的颈窝。
谭又明的身体温热,很软,带着一种令人感到温馨和幸福的气味,沈宗年的身体自动把这种气味识别为安全的、可供栖息的讯号。
不过,很快,沈宗年嗅到了一丝陌生的味道。
甜美的、张扬的香水。
其实真的只有非常、非常淡的一丝,但落单的困兽总是极其敏锐。
前方又起风,月亮也隐去,这条路不算很短,沈宗年背谭又明踏过初冬的薄雾,踩过紫荆的树影,走过很多个春夏秋冬,但也一定会有走完的时刻。
回到家沈宗年把谭又明放到沙发上,从鞋柜里拿了棉拖给他换了。
谭又明头没那么晕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晚上都不回我的消息,我可是给你拍了份大礼!”以德报怨,真叫人感动。
沈宗年接过他递上星云测绘,安静看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这些年为了争权夺利,沈宗年放弃的东西太多,爱好、休息、名声甚至部分健康。
参加天文社已经是读书时代的事,遥远到他本人都快要忘记,只有谭又明还记得。
沈宗年看得很仔细,很珍惜,脑中却也不禁浮现Faye在拍卖会现场和当晚拍价最高那幅画站在一起接受采访的画面。
沈宗年就把手收回去了。
谭又明是真的很喜欢给人送礼物,他垂着眸想。
沈宗年平静地说了谢谢。
谭又明怔了一下,觉得对方的反应和他想象中有一些落差,他不禁有一点失落。
心里也忍不住叹气,再次确认沈宗年的确是不太容易获得快乐的人。
不过谭又明天生锲而不舍,并愿意为此继续付出努力。
沈宗年没看见他脸上露出的那点郁闷,回了房间,图影放在案牍,想了想,最终还是收进了抽屉。
拿了浴袍去冲凉。
谭又明趴他背上的余温还在,呼吸、气味,在后颈,在耳畔,甜的还是苦的,沈宗年不知道,水流冲不走谭又明的触感,但滑过沈宗年的腹部时却带起了欲望。
沈宗年冷眼旁观,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
罪魁祸首此刻尤不知死活地过来拍门:“沈宗年,你的平板呢,我玩会儿游戏。”
水珠滑过滚动的喉咙,沈宗年厌恶地看着因为声音更加兴奋的地方。
他不应,门外的人就继续敲,一声声,像煎熬的火,又似催命的符:“沈宗年,你干嘛呢?”
沈宗年气息粗重,靠着墙,艰难地仰起头,企图在氤氲的潮湿里寻求一丝氧气。
“给我开一下门!”
镜中的面容扭曲、麻木,沈宗年放弃自己的身体,也拒绝回应谭又明。
很快,浴室彻底被潮雾吞没了。
商会换届在即,各方势力斡旋,从下半旬开始,海市的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
谭又明的交际肉眼可见多了起来。
此次权力更迭是后浪与前浪的角逐,谭又明他们这一代,过了初出茅庐的青涩,又还没到稳抓大权的年纪。
“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就拿这么一大桌子人敷衍我喔?”康雅彤找到在露台偷闲的谭又明。《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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