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又明独自取了伞下楼。
平海的员工餐厅有四个,早餐下午茶到夜宵基本全天候,谭又明除了上次带谭祖怡,鲜少过来,怕员工不自在,去了单间,进门前他扫了一眼,上座率竟然挺高。
平海的葡国菜做得不错,咖喱蟹海鲜饭配白酒蛤蜊,谭又明心血来潮拍下来,给谭祖怡和沈宗年一人发了一张。
寰途的老板和员工没一个理他。
谭又明也无所谓,自己大口吃完又回去加班。
这段时间沈宗年不在,谭又明身边的狐朋狗友无不抓紧机会把他约出去,谭又明自己也爱玩,一般不拒绝,中西半山的度假区和英皇道的新酒会都留下他的身影和笑容,其中有几次又被狗仔拍到上了花边晚报。
但今天的会拉得实在太长,谭又明决定回家洗个澡玩两把游戏。
在第三次被提示密码有误后,他皱着眉,后知后觉拨出了沈宗年的电话。
第34章第一场台风
前两回都无人接听,直到第三次才被接通。
谭又明怔了怔,说:“还在外面?”风浪与涛声远远传来。
“嗯,”沈宗年在应酬,走到外面接的电话,“怎么了?”
谭又明原本的烦躁在对方的安全面前先打了折扣:“那你回去再说。”1号风球也是风球。
海风把沈宗年的头发吹乱:“不定几点回去,有事可以说。”
谭又明只好问:“你的平板是不是故障了,我输了好几次密码都不对,”他低头摆弄着屏幕,嘀咕,“再试一次我就要被锁定了。”
沈宗年说:“我把密码改了。”
谭又明的手一顿,他太直接干脆,像一记封喉的剑法直接堵住谭又明的所有猜测。
他怀疑过网络信号,怀疑系统故障,怀疑自己记错。
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可能。
谭又明怔了半晌,委屈和不可置信各掺一半,蹙起眉疑惑道:“为、为什么?”
“最近要用它传密件。”沈宗年说,“行政书函不能外泄。”
谭又明掉到深渊的心回升几分,但未归原位,虽然事出有因,理由正当,传密件的设备的确不能联外网,但他还是有些说不出滋味,故意说:“你不放心我?”
“没有,”沈宗年是不放心自己,不想也不应再窥探太多谭又明与汪思敏或他人的私密,他摸了摸兜里的烟盒,说,“你的游戏软件、副本和存档已经转移到你的平板了,数据也调过,不合适的你再自己重新设置。”
谭又明找到自己平板打开一一检查,游戏副本、音乐软件和办公工具都是他原来用的,沈宗年很贴心,连背景和字体都帮他调好了。
谭又明却并不觉开心,一时没有说话。
深夜的海面看似风平浪静,又暗流深涌,沈宗年听不到回音,问:“还有事吗?”
他的语气那样冷静和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谭又明心里不痛快,却也找不到生气的理由,直接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宗年说:“后——”
谭又明忽然打断他:“谁在说话。”
沈总年自己都没注意到,回头看了眼,说:“叫我回去的。”
谭又明明白不能再聊太久,只好说:“那到时候我去码头接你。”
“不用,”沈宗年按了按眉心,“会和合作方一起回。”
“好吧,那……你别喝太多,拜拜。”
“嗯,把门窗关紧。”
“已经关了。”谭又明说完也不挂电话,电流如同暗潮,在台风夜里平静又汹涌。
双双静了片刻,沈宗年就先把电话挂了,谭又明被独自留在台风夜。
他发了一会儿呆,拿起自己的平板尝试熟悉,型号颜色和配置都和沈宗年的一模一样,但仍是玩得不顺心也不顺手。
他不禁重新拿起沈宗年的平板,改了密码就像换了新的钥匙,他打不开旧家的门,即便把所有的家具都移到了新的房子,可新的房子也不是原来的家。
几局游戏玩得心烦意乱,谭又明抱着那个他已经失去密码的平板模模糊糊睡着,不知梦外台风已悄然登陆。
沈宗年因为天气回程推迟了两日,待批文件砸满办公桌。
海外能源项目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大会小会从早开到晚,谭又明几次电话过去都是钟曼青代接,涉密会议手机一般留在室外。
谭又明到鉴心开完会后索性直接杀到寰途。
“谭先生。”
“谭总。”
谭又明轻车熟路回应寰途员工的招呼,上到三十二层时,沈宗年刚好从会议室里出来。
看到他并不惊讶,从一众高管中走过来问:“怎么了?”
谭又明扬手和他的下属们招手示意,目光回到沈宗年脸上:“没,下午去鉴心开会,顺路来找你吃晚饭。”
沈宗年看看腕表,说:“没那么快,后面还有两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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