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部分,还是谭重山送给他的十八岁成人礼。
“谭又明。”沈宗年真的有些动怒,警告他就此停止。
“或者我来做担保,”谭又明思虑周全,那边想要沈宗年过去不就是怕寰途不够重视项目不够稳,“我可以用我全部的资产做担保,人保物保,无限连带,他们想怎么选就怎么选,亏了算我的。”
“如果还不够的话,我、我以后就深耕这个领域,”能源方面并不是谭家的大头,但谭又明像当年学习不擅长的德文一样充满决心和信心,“你信我,不出三年,我一定会让鉴心做到这个领域的塔尖,收益比一定不会比这个项目——”
“谭又明,”沈宗年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疯言疯语,“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干什么不是很明显吗?”谭又明绷着下颌,恶狠狠地看着他,“我要你留在海市。”
“为什么?”沈宗年终于转过脸,审视他,“为什么我一定要留在海市?”
谭又明仿佛沈宗年问了什么极蠢的问题,大声告诉对方:“因为我在海市!”
谭又明胸膛微微喘着气,他太理直气壮,太有恃无恐,也太光明磊落,沈宗年耐着心请问他:“谭又明,你在海市我就必须在海市?”
“对,”谭又明从未如此专断、果决和蛮横,“我在海市,你就别想离开海市一步!”
沈宗年仍是问:“为什么?”
谭又明皱起眉:“哪有什么为什么。”
身体和心理的本能都清清楚楚告诉他,沈宗年要和谭又明生活在一起就像关可芝谭重山天然地需要抚养、教育和陪伴谭又明一样,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义务,是天经地义的责任,根本无谓讨论之必要。
“你的家在海市,你的家人也在海市,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走!”
这根本毫无道理。
他们从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根就长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度过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们年龄的一半。
谭又明坦然清正不带一丝杂念的目光突然让沈宗年无法再继续问下去,他清楚自己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更不愿诱导和逼迫。
只要他开口,谭又明就会一退再退,用更多他有的、没有的筹码挽留。
这都不是诱导了,是威胁和绑架,沈宗年一点也不想要这些,他无所谓当恶人,静了片刻,说:“谭又明。”
谭又明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像等待审判。
“没有这个道理,”沈宗年平静告诉他,“如果竞岗成功,我会遵照董事会的决定。”
谭又明握紧的手变得有些颤抖,方向盘却扶得又直又稳,也不再闹什么脾气,只是问:“你是一定要去了?”
沈宗年没有回答。
谭又明安静半晌,说:“好啊,那就看你到时候有没有本事走了。”
宾利像失控猛兽,柏林道又到了分叉路口,雨中花更浓,车灯似长排灯笼,濛濛天地都笼上层哀的艳。
海岛的1号风球升级为3号风球是从一场暴雨开始的,天文台发布预警,热带气旋赤兔在距二十公里外沿螺旋式路径靠近。
北角出现山体滑坡事故,金钟和中环个别路段暂行封闭,提醒广大市民减少出行,注意安全。
沈宗年下了会立刻跟进南区工厂的生产安全建设进度,和处理这几天因为天气出现的意外事件。
南区的高管刚从办公室出去,钟曼青便进来说:“沈先生,现在有空吗?杨德生致电说想谈一谈荔枝角那边的账目问题,我现在把电话接进来还是跟他再约时间。”
沈宗年许久未听过这个名字,有些奇怪,说:“接进来吧。”
杨徳生向他问了好也不多废话,直接告诉沈宗年谭又明那边拒收荔枝角这片的租金、契费和佣金抽成。
当初沈老太爷把荔枝角的骑楼铺面都留给了沈宗年,那边以前是海市最大的商行,沈宗年用不到,他出来工作也比谭又明早一些,就把那边的铺租和佣金都给谭又明当零花钱了。
谭又明没接手平海之前手上就有大笔的钱玩天使投资和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项目孵化,也得益于此。
很多年了,久到沈宗年几乎快忘了自己名下还有这份产业。
他握着话筒想,真的生气到连这么一大笔钱都不想要了么。
“沈先生,那边不对账和盖章我这边没法转账,合同上的汇款日期还剩两天。”
自杨德生包租这一片以来,都是按季度把账目和钱交给谭又明的私人财务,但这次对方拒收,让他直接联系产权人。
没见过上赶着给钱都不要的,杨德生不懂这些有钱人,问:“您看是您跟谭先生沟通一下还是我这边直接和您的财务接洽,先汇款到您这边。”
平海附近的天桥因为台风在抢修,谭又明接连几日都是直接住在园区,没有回家。
沈宗年抿了抿唇说:“继续跟对方接洽到汇款截止日期前,实在不行你再打到我这边。”
“……好。”杨德生怀疑自己这笔钱是什么烫手山芋。
沈宗年还要嘱咐:“不必透露你已经跟我联系过。”
越发显得他这笔数额不小的钱无人在意,上赶着送钱的杨德生郁闷道:“明白,沈先生。”《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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