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谭又明笑了,靠在门边转了转法拉利钥匙:“这么吃惊?”
店长回过神来,喃喃道:“啧……那好像也不是。”
“看看这边有没有你喜欢的。”
谭又明一行行看,认真挑选,店长见过太多撒钱买笑哄小情人的公子哥,谭又明这般郑重专注和那些人完全不同,他是要从花店里挑出最好的一束带回家送给最爱的人。
“就这些吧,让老师帮忙包好一点。”
店长看着那一大捧橙色厄瓜多尔玫瑰,保证:“放心,肯定给你好好做。”
花艺师效率很高,插花完成时太阳还未下山,黄昏晚霞金黄,尾随法拉利的狗仔看到谭又明抱着一捧色彩鲜明绚烂的花束走出花店。
夕阳下,比花朵更生动明艳的是谭又明的脸,他咬着没点的烟,轻皱着眉,低头整理花束,海风轻轻吹动长大衣的衣摆,纨绔身段,眉目风流,却又有种固执的认真。
《花都新社》的闪光灯太落伍,谭又明略一瞥眼就瞧到了那两个跟了一路的狗仔。
他心情好,也不计较,忽然想到每次看到赵声阁被拍到抱着一大束芍药绣球那副得意样子,别人有的,沈宗年也要有。
谭又明拿下嘴里咬的烟,举了举手上的花束,冲镜头痞痞一笑,好似个神采飞扬的大明星,昭告天下:“送给沈宗年。”
他兴之所至,平地投雷,也不管愣在原地的狗仔,潇洒地转着车钥匙扬长而去。
这张堪比海报的抓拍登报后,肖想谭又明的男男女女们心碎成片。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花都新社》主刊下设了两档栏目,一档负责蹲赵声阁,一档负责蹲谭又明,竞相攀比。
今天这档写“太子爷再现太平湾,与科技新贵如胶似漆”,明天另一档就写“花蝴蝶热恋冷冰山,香江双子星疑似车内激吻”,由于一直没受到警告和制止,后来的噱头越来越夸张,但深受海市市民青睐。
沈宗年开完会,领着一帮高管从市场部大楼回行政中心,一辆粉色法拉利驶入园区后,风骚地打了个大弯滑停在他面前。
谭又明抱着花,眉眼带笑,意气风发踱步过来,跟大家打招呼:“下班了?”
已经是市投总监的钟曼青笑道:“刚开完会,谭先生,来接沈先生下班?”
谭又明看了沈宗年一眼,笑着说:“对,下班时间,你们沈先生先归我了。”
“……”沈宗年第一次被迫在众人面前抱着那巨大的一捧花上了法拉利。
上了车,沈宗年把人揪过来仔细看了会儿,低声问:“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谭又明欣赏了会儿他认真的神情,才冲任眨眼睛:“没有。”
沈宗年这才放他回去,管教人:“你又翘班。”
“什么叫翘班,”谭又明踩了脚油门,“我就不能是效率高?而且,我是有事才先走的。”
“哦,那就是早退。”
谭又明转头瞪他,撞进他隐有笑意的黑色瞳仁里,谭又明又生气不起来了,打了把方向盘:“我们去个地方。”
沈宗年也不问,手肘搁在车窗边上,低头轻抚着橙色花瓣:“去吧。”
法拉利驶过跨海大桥,日落熔金,跑车停在小潭山脚。
谭又明深吸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天文台建设方案和设计图,郑重得好似在求婚戒指。
“这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谭又明郑重、虔诚,不见一点往日的吊儿郎当和玩世不恭,“十六岁的话我没有忘记,虽然迟了一点,但还是希望你能喜欢。”
“天文台上除了T70,还有一座日晷,赤道式和极地晷的结合体,我……我自己改良的,”除了“子丑寅卯”十二时辰,还呈昼长月相,金针玉骨,“它的开端不是立春,是冬至。”
一年之始在于春,但在谭又明的时区,生命的意义起始在沈宗年诞生这一天。
“它晷面上的芯片会记录全年的星段、月相,你手机上的系统可以随时观看,芯片还会收集、储存每年冬至这一天的日光,并在子午向太空传输投送。”
“我……当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它能把有人在想你、会一直等你的信号传到天涯海角。”
“当然,比起你在英华做的那一座,那是差远了。”
谭又明笑笑:“你以前总是嫌我三分钟热度坐不住,我也同意,但是我还是想把它做出来,无论花多长时间。”
“希望你永远能有个地方做你喜欢的事,即使工作太忙,也希望你能在想放松和休息的时候随时可以接收到这个世界、太空之外的讯号,去看更多未知的星座,探索更大的宇宙。”
“沈宗年,这座天文台永远属于你,我也是。”
沈宗年内心撼动,抬起头,安静地看向他,车窗外又是难得一见的紫色黄昏,桑葚云层,黄金海面,和英华那年的那一个很像,却又不完全一样。
谭又明有些紧张地看着沈宗年漆黑的眼睛,直到对方把他拉进怀里,按住后脑勺,在他耳边说:“谭又明,谢谢,我很喜欢,不过——”
“我已经不需要天文台了。”-
完-《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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