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抬眼打量了他一下,语气公事公办,“抱歉,请出示相关证明,否则我们无权透露任何信息。”
“我——”文毓连忙开口解释,“我之前参加过回息林的暑期志愿者项目,这是证明!”他从背包中取出志愿者证明,急切地递过去,“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知道他们有没有来过……”
警卫员低头看了一眼,神情未变,“抱歉,这不是我们所要求的正式证明。请您联系相关部门获取授权。”他语气平稳,却无半分通融的余地。
“那、请您联系营地,他们知道我是谁,他们会证明我的身份!可以吗?”文毓央求。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种权限。”
文毓几近抓狂,指尖微颤。
“……”他收回证明,咬了咬唇,仍不死心,“那……您这儿可以代存物品吗?”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这是一袋糖果,能不能麻烦您……转交给邵亦聪组长?”
警卫员摇头,“抱歉,这里不接受任何未经授权的物品寄存。”
文毓指尖收紧又松开,脸颊泛红,眼眶也因情绪涨得发热。他知道对方是在尽责,可那份冷硬的程序化回应,却像堵墙,一寸寸压垮他最后的希望。
他奔波到了终点,一切却像徒劳无功的笑话。
走出补给站点,文毓站定,掌心里紧紧捏着那小小的便条。
他在等,等谁能路过,为他传递信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通往回息林的那条路始终空无一人。
他缓缓转头,看向那条延伸向林区的路。阳光明晃晃地铺洒在地面,照出一条漫长无尽的光轨。远处的转弯处,有检查哨,有身穿制服的警卫站岗,分明在告诉他——此路不通。
阳光猛烈,文毓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晒得发烫,后背渗出汗意。
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流时,他也彻底感受到了失望的冰凉。
这一次,他真切地明白了:不是每一场追寻,都会有人回应。
文毓循着半轮节的回忆,走在小镇上。非节假日,街道空空荡荡。
他经过镇广场,经过当时神木架所在的地点。他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直至走到一条小溪旁。
四下无人,只有溪水潺潺。
文毓放下糖果袋子,缓缓蹲下身,垂下头,一滴一滴的晶莹,落入溪水中。
如果这就是人生、如果这就是人生!
去他X的人生!
“啊——!!!”他猛地仰起头,眼泪奔涌,冲着天大喊。
可恶的人生!
他就是喜欢邵亦聪怎么了!
他想见他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难!!
他的眼泪在溪水中流淌,呼喊在风中飘荡——委屈、热望、不甘、爱意,炸裂而出,滚烫、赤诚、不计后果。
回息林中。
正在林间觅食的松兔耳朵忽然一动;而在巢中打盹的团雀,也在瞬间抖了抖身子,睁开眼。
此时,邵亦聪正独自一人,在林中完成今日的数据记录。
结束任务,他走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树影间一团毛茸茸的影子骤然蹿出,没等他反应过来,松兔猝不及防地直冲他怀里,头顶野草,四肢沾露。
他踉跄后退一步,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松兔?”
松兔从他怀里蹦下,绕着他转了一圈,又往前蹦出几步,耳朵警觉地一抖,接着又跑回来,围着他急促转圈。
邵亦聪蹙眉,一时不明白它的意图,“怎么了?”
“啾啾啾!”团雀此时飞到他的头顶盘旋。
邵亦聪直觉发生了什么,却一时抓不住头绪,“你们想告诉我什么?”
团雀落在松兔头上,对着松兔“啾啾啾”了几声,仿佛在交谈。
松兔动了动鼻子,一蹦三跳直奔邵亦聪胸膛,它扒住邵亦聪的衣襟,小鼻子贴近他的口袋位置,细细地嗅了嗅。嗅完,它看向邵亦聪,爪子紧抓不松开。
口袋里,正装着文毓送给他的香袋。
邵亦聪挑眉,“……与文毓有关?”
团雀“啾啾啾”地叫着,扑扇着翅膀不断朝同一个方向飞去,又飞回来,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指引。
“……你们想让我去那边?”
松兔跳下去,跑往与团雀一致的方向,在不远处停下,回头看他。
松兔与团雀似乎想带他去哪儿。
邵亦聪没再犹豫,抬脚跟了上去,先是快步走,渐渐地,跑了起来。
直至快跑到回息林的边界,邵亦聪才猛然察觉,它们引导的方向,是朝着小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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