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心头火热,正欲再问问自己的寿命财运,却被老妪抬手截断了话头。
“算卦的规矩,一人只一卦……”
一人一卦,相传是东方朔一派的规矩——
凡事不可问尽,天机不可泄尽。留得一线,方是生机。
听闻此言,月娘心头虽有遗憾,但能问到姻缘已足以让她心花怒放。
她本就是个不知愁的大方性子,当下也不计较,只冲着身旁的玲儿扬了扬那如葱的玉指。
“玲儿,赏。”
玲儿虽觉得这老虔婆神神叨叨,可自家小姐了话,当下便从荷包里摸出一把碎银,递了过去。
“小姐菩萨心肠,这般慷慨!”
那老妪见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老眼骤然一亮,枯树皮般的脸皮颤了颤,出一串破锣似的笑声。
“算命要不了这许多银子。看在小姐心善的份上,这根红绳便赠与小姐。”
说着,老妪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物。
那是一条编织得极为繁复精巧的红绳结,绳色殷红如血,在那枯瘦黢黑的指掌间,竟透着股说不出的妖异美感。
“小姐只需佩戴几日,便可保佑平安,遇难呈祥。”
月娘闻言,也没多想,只觉得那红绳样式别致,色泽喜人,便伸手接了过来。那红绳入手微凉,却莫名让人心安。
春风拂面,柳丝轻扬,可月娘却有些心不在焉。
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没了往日的机灵劲儿,只顾着盯着脚尖出神,脑海里翻来覆去便是那老妪的判词——兴云吐雾,隐介藏形。
她走着走着,忽地停下脚步,从袖中掏出那根红绳,在自己那皓白如雪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红白相映,更衬得那肌肤欺霜赛雪,宛如羊脂白玉。
“玲儿,你看这个,好看吗?”月娘转头问道,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春意。
玲儿凑近瞧了一眼,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好看是好看,但这毕竟是生人给的,不知根底……要不回去问问夫人?”
“哼!”
月娘一听这话,原本嫣红的小脸顿时沉了下来,丰润饱满的胸脯因着气恼而剧烈起伏,将那罩袍顶得颤颤巍巍。
“事事都要问,事事都要管!本小姐可不小了!”
说罢,她赌气似的,直接将那红绳套在了手腕上。那一抹殷红紧紧贴着她那圆润细腻的腕骨,竟似是生在肉里一般合适。
“不许跟我娘说!不然我就不跟你好了!”
月娘瞪着一双美眸,娇嗔着威胁道。
“小姐,这……”玲儿苦着一张脸,可见自家小姐这般坚决,眼神里透着股子倔强,也只得叹了口气,低眉顺眼道
“……是!奴婢省得。”
两人又在这清远镇的街头逛了一会儿。
奈何身后那十几个大汉实在太过扎眼,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群便如潮水般退散,哪里还有半点游春的野趣?
没到正午,月娘便意兴阑珊,挥挥手,扫兴地打道回府了。
……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赵府深闺之中,红烛高照,暖香袭人。
月娘早已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袭轻薄的藕荷色寝衣。
丝滑的绸缎贴在她那珠圆玉润的娇躯上,勾勒出那一身乳肥臀圆的惊人曲线。
她慵懒地斜倚在绣榻之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枕畔,衬得那张粉脸愈娇艳欲滴。
她举起玉臂,借着摇曳的烛光,细细打量着手腕上的红绳。
烛火跳动,绳结仿佛活过来一般,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在月娘眼里,这哪里是什么红绳,分明是她与如意郎君之间,冥冥注定的红线。
她伸出指尖,轻抚着那精美的绳结,指腹摩挲间,仿佛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度,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勾勒出一抹痴痴的笑意。
“这就是了……”
月娘心中暗自思忖,眸光流转,似水含情。
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书生有什么好?身子骨弱如鸡,怕是连抱我都抱不动。那些五大三粗的武夫又有什么好?粗鲁莽撞,哪懂得怜香惜玉?
我月娘要嫁,便要嫁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怀着这般甜蜜而旖旎的幻想,月娘拥着锦被,呼吸渐匀,眼皮慢慢沉重。
月落乌啼,深闺寂静,唯有腕上红绳,在黑暗中隐隐泛着幽光,伴着她沉入梦乡。
……
周遭景致如水墨晕开,又似画卷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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