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惨白的大手猛地掀开了屏风。
“等你去拜堂!”
玲儿的声音竟成了一个粗粝的男子声音!
月娘怔怔地抬头看去,顿时吓没了三魂七魄。
只见那站在屏风旁的,竟然是自己梦里那个满脸蛆虫、眼球吊在眼眶外的腐尸新郎!
此时他正咧着那张烂嘴,冲着月娘露出一个笑容,皮肉都咧到了脑后。
“啊!!!!”
醉仙楼,清源镇口头一号的酒肆。因着地处交通要道,往来商旅如织,生意自是极好。
此时正值晌午饭点,楼内热气蒸腾,四方桌坐得满满当当,推杯换盏间,人声鼎沸,喧嚣非常。
往日里,这酒桌上,谈的无非是哪镇的节度使又动了刀兵,或是哪处村落又遭了匪劫。
可这几日,整座酒楼的风向却是一变,上上下下百十张嘴,嚼的竟都只是同一个话题——
镇上赵家的独女,死了!
“那么年轻,怎么死的?”
靠窗的一张四方桌边,一个外地打扮的酒客放下了手中的花生米,满脸好奇地探头问道。
“说来可奇!”
坐在他对面的,是个本地的老汉。只见他红光满面,许是喝了几两烧刀子,捧着酒壶,说得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唾沫星子横飞
“说是三月三那日,那赵家大小姐出府游街,路过一个算命摊子,赵小姐便上去一算,谁知算完回来,当晚便在闺房之中,惊惧而死呐!”
“啊?”
周遭几桌的食客本就竖着耳朵在听,闻言皆是配合地出一声惊呼。
“好端端一活人,怎么就被吓死呢?”
“怕是撞了邪咯?”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众说纷纭,酒楼内嘈杂声更甚。
“那赵老爷不得去报官抓那算命的?”那外地酒客皱眉问道。
“当然!赵老爷视女如命,哪能善罢甘休?”那老汉猛灌了一口酒,抹了把嘴,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对面。
“可不查不要紧,这一查,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啊?”众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
“却说赵老爷带着一伙家丁,外加衙门几十号带刀捕快,气势汹汹到了那街上,定脚一问!”
老汉此时活像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到要紧处,那枯树皮似的手掌往桌上猛地一拍,“啪”的一声脆响,周遭瞬间静了下来。
他这才压着嗓子,阴恻恻地说道“却听得街上小贩都说,那日根本没见到大小姐算命!反而是见她吃了碗面,吃完便走了!”
“啊?”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的疑惑更浓了。这众目睽睽之下,算命变成了吃面,当真是透着股邪乎劲儿嘿。
“后来呢?”
“后来?那群捕快把当天吃上面的,连带那卖面的店家,一股脑全锁回了衙门,关了两天两夜,那是严刑拷打。可就是问不出什么。衙门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离奇的案子听得众人啧啧称奇。
谁都没注意到,角落一处临窗的位置,一位身着青布道袍、背负长剑的青年道士,此时也缓缓转过身来,手里端着酒杯,虽未言语,却是一脸的兴致。
“那赵家小姐就白死啦?”有人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
“您别急,这怪事还没完呐!”
老汉见听的人越来越多,虚荣心大起,竟是直接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撸起袖子,越说越兴奋
“却说那赵家有女,年方二八,本来家里撺掇着便要嫁为人妇,享那荣华富贵,可没想到就这么死了。赵老爷心疼啊,怕女儿未婚早夭,入不了宗祠,受不得香火,便要给她配冥婚!”
“冥婚?”
众人皆是点头,神色了然。
这倒是规矩。
如若成了年,未婚先死,便要配冥婚,不然男的无人祭祀,女的入不了祖坟,便只能化作孤魂野鬼,永世不得安生。
“但这冥婚,可不一般!”老汉眼珠子一瞪,声音拔高了几分,“话说赵老爷请了灵媒,掐指一算,说这姑娘八字属阴,外加暴毙,怨气过重,寻常死人根本压不住,非得找活男配才成!”
“活男?”
这下子,酒楼里可是炸了锅。
众人眉头紧锁,以往这冥婚,大多是死男配死女,顶多也就是那贞洁烈女愿意抱着牌位嫁死人。
这拿大活人去配死女人的,倒是稀奇!
“这能找到啊?”一人咋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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