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己方有生力量变成双份这种事。十夜的那次不能算数,因为尘将辉夜十尾变成双份的时候,还不知道十夜的存在,十夜也是误打误撞被变成两人的。
小南和小北,是这个潘多拉魔盒正式打开的第一次。
开盒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乃至第N次。
尘创造小北的时候就已经有此觉悟。
却没想到第二次来得如此之快。
而且要开盒的,还是己方阵营除自己之外的第二大战力,大筒木辉夜。
的确,从战力来考量的话,这是最优解。
而且这是辉夜自己的提议,似乎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这里面牵扯的,还是二选一的命题。
尘收服辉夜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和辉夜承诺过,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和她荣辱与共,就算世界毁灭自己也是倒在她前头的那个。
现如今,辉夜变成两个,承诺还能随时加倍不成。
他宇智波尘的承诺,可没有鸣人的那样廉价。
如果尘的别天神能对辉夜奏效,像区分出小南和小北那样,区分出两个辉夜,那这个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问题是,自己的幻术能力,可没到这个地步啊,哪怕吸收了神式一定的幻术能力,也远远碰瓷不了辉夜,更不用说辉夜如今开启了转生眼,幻术防御力更强了。
所以,这又是一个两艰的局面。
辉夜看出尘的为难,说:“小尘,你不用对另一个哀家负责的。”
尘说:“那另一个祖母,该怎么想?情感思绪都是完全一致的。”
辉夜说:“先来后到,哀家会自洽的,哀家和你们这些活了几十年,最多不过百年的小年轻们可不一样,不是自夸,哀家的层次就摆在这里,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让自己难堪,放心吧。”
“是这样吗……?”尘眼巴巴的说。
“小尘,你不会见哀家掉了几次眼泪,就真把哀家当成矫情的小姑娘吧?”这一刻,岁月洗练带来的厚重感,才在大筒木辉夜姬身上体现出来。
尘被衬托的,像个小男孩一样。
尘的那些顾虑,在辉夜看来,小case罢了。
“听话,祖母让你做,你就做,祖母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兜底,要实在兜不了底,祖母也有为此承担后果的觉悟。”
尘知道拗不过了,辉夜大概就不是一时兴起的。
毕竟辉夜早就知道,自己有大变活人的本领。
一些事还是要事先定好。
“两个祖母的话,要住在一起吗?”
这些辉夜早就想好了,“不住一起。月亮不是炸掉了吗?做个新的月亮,然后新诞生的哀家,就搬到月亮上住去。”
“地上一个,月亮上一个,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
“地上的哀家,叫大筒木辉夜,月亮上的哀家,就叫作「大筒木辉月」,就用名字来区分彼此,在服饰和装扮上,哀家也是更进一步区别彼此。”
“还有什么顾虑吗?小尘。”
尘说:“月亮上的您,准备一个人吗?”
“你是怕另一个哀家一个人在那里闷对吧。你要是怕另一个哀家闷的话,你也隔三差五也到月亮上坐坐不就行了。”
辉夜嬉笑言谈,不像在求安慰,倒像是在安慰尘。
一旁,黑绝添茶倒水中,感触良多:妈妈真的变了,她内心那深度的焦虑和不安,变成了接受一切可能性的坦然和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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