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坐在蒲团上,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神魂与肉身完美契合,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在四肢百骸中流淌。
她伸出右手,心念一动。
一朵纯净的青莲,在她白皙的掌心缓缓绽放,柔和的生命光晕,让洞府内几盆枯萎的灵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焕发生机。
她又换了左手,眼神微冷。
一株漆黑如墨、长满倒刺的诡异藤蔓,从她掌心破肉而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死气与怨毒,洞府角落的一只蜘蛛,瞬间僵死,化作一滩黑水。
一生,一死。
她听到了洞府外传来的喧嚣与惨叫,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绝望。
那是无数生命正在凋零的悲鸣。
柳莺儿站起身,推开洞府大门。她没有走向混乱的战场,而是朝着宗门内伤者最集中的地方——丹堂外围的临时救护区走去。
她的力量,应该成为传说。
在伤者口中是神迹,在敌人耳中是诅咒。
李闲的话,犹在耳边。
……
西区战线,后勤处,杂役区,某处房屋。
“咔嚓!”
石雷茫然地看着自己屁股底下四分五裂的石床,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沉重如山峦,血液奔流如熔岩,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与远方大地的脉动合而为一,这股力量,扎实、厚重,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源自太古巨人的蛮横与霸道。
“俺……俺这是咋了?”他挠了挠头,结果“砰”的一声,他家的石墙被他手肘轻轻一碰,直接塌了一角。
那远方的嘶吼与呐喊,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恐惧,反而像是一支无形的号角,吹入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沸腾了起来。他那颗憨厚的心,此刻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所占据——渴望碰撞,渴望撕裂,渴望用这身用不完的力气,去砸碎点什么!
石雷的眼中,瞬间被一种原始的战斗欲望填满。
“打架!”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随手抄起屋角一根用来支撑房梁的、水桶粗的黑铁木柱,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管他那么多!先干他娘的一架再说!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他石雷,不是那个只会在养殖场喂妖兽的杂役!
他要成为战神!老大说得对,俺这身力气,就该在战场上用!俺要让那些妖兽知道,俺石雷的拳头,比山还硬!
……
一处僻静的外门弟子。
张威峰盘膝而坐,他手中的那柄下品法剑,寸寸断裂,化为凡铁。
他睁开眼,整个世界在他的视野中,都变成了一张由无数线条和节点构成的精密图谱,山石的脉络,树木的纹理,甚至空气的流动,都呈现出可以被斩断的“死线”。
他的剑,已不再需要实体。
他的目光,穿透了洞府的石壁,望向了宗门最深处,那个魔气冲天的“神魔坟墓”方向。
在那里,他感受到了无数强大的、值得一斩的气息。
五阶妖兽?那是蝼蚁。
他要斩的,是禁忌。
一道微不可察的影子,从洞府的阴影中滑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传功殿混乱的夜色里。
……
与此同时,药王峰,丹房。
这里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丹炉爆炸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丹师们气急败坏的怒吼和伤者痛苦的呻吟。空气中弥漫着药材烧焦的糊味、丹药的香气和浓重的血腥味,混杂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废物!一群废物!”
丹堂执事孙长老,一个头发花白的筑基后期修士,正指着面前一排垂头丧气的炼丹学徒破口大骂。他的脚下,是一摊摊黑乎乎的药渣和破碎的丹炉残片。
“前线急需‘凝血膏’!最基础的一品丹药!你们炼了一百炉,成丹的不到十份!养你们有什么用!”
“长老,不是我们不努力,是这魔气……”一个学徒鼓起勇气辩解,“魔气侵染,药性紊乱,火候极难控制啊!”
“啪!”
孙长老一巴掌将他扇飞,“我不管什么魔气!我只知道,再过一个时辰,拿不出三百份凝血膏,你们就都给我滚去前线当炮灰!”
所有学徒噤若寒蝉,脸上写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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