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西线战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妖魔的攻势依旧猛烈,但防线却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坚韧得不可思议。
内部一些传说,开始在弟子间悄然流传。
丹堂外围的救护区,早已不再是哀嚎遍野的人间地狱,这里成了整个战线最神圣的地方,因为柳莺儿在这里。
“断了……我的灵脉断了……”一个内门弟子面如死灰,他的丹田被魔气贯穿,修为尽废。
柳莺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一朵纯净的青莲在她掌心绽放。她将莲花轻轻按在那弟子的丹田上,柔和的青光渗入他体内。
那弟子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温暖的生机在他体内炸开,枯竭的灵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链接、愈合。
“我……我的灵力!”他感受着失而复得的力量,泪流满面,对着柳莺儿的背影重重叩首。
柳莺儿只是平静地走向下一个伤者。她的左手袖中,一根漆黑的藤蔓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死气。救人,亦可杀人。她的传说,正在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被人们传颂。
而在宗门最惨烈的西侧防线,另一个传说正在用最狂野的方式铸就。
“石雷!是战神石雷来了!”
“轰!”
一根水桶粗的黑铁木柱,裹挟着万钧之力,将一头三阶巅峰的“裂地魔蛛”连同它身后的十几个小妖,一同砸成了肉泥。
石雷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虬结的肌肉,背后一尊顶天立地的巨猿虚影仰天咆哮,咧嘴一笑,露出白牙,扛着那根沾满血肉的柱子,再次冲向妖魔最密集的地方。
他一个人,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城墙。
相较于柳莺儿和石雷的高调,第三个传说则显得无声无息。
宗门执法堂的密室里,两个筑基后期的执事,正对着一份情报愁眉不展。
“第三个了。‘血屠将军’,三阶顶峰,死在自己的帅帐里,一剑封喉,魔魂俱灭。”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留下。就像……就像一个影子,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查不到是谁干的。最近宗门里,没听说有哪个剑道高手有这种本事。”
“或许,我们该庆幸,这把剑,是对着妖魔的。”
他们不知道,阴影之中,一双眼睛正透过层层禁制,注视着他们。张威峰的身影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些小鱼小虾。他的剑,在等待更强大的猎物。
而将这所有信息串联起来的,是钱多多。
在山门附近自发形成的一个临时坊市里,钱多多挺着肚子,满面红光地坐在一个最显眼的茶摊上。他不再是那个跟在李闲屁股后面的小管家。
“王师兄,你那小队缺个强力肉盾?去西线,找一个扛着柱子的猛人,报我钱多多的名字,保你安全。”
“李师姐,急需‘净莲丹’救你道侣?别去丹堂排队了,去救护区找柳仙子,带上这枚玉佩,她会帮你。”
“张管事,你那批法器耗损严重,急需补充?我这里有渠道,价格公道,但我要你手下斥候队未来一个月的所有情报。”
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蜘蛛,在这混乱的战场上,疯狂地编织着一张覆盖整个宗门的关系网、情报网、利益网。每一个人,每一份资源,每一次交易,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他们四个,在前台唱着惊天动地的大戏。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终于从沉睡中醒来。
……
丙字七号试验田,地底宫殿。
李闲缓缓睁开眼,神魂深处那股被抽干的虚弱感,已经被一种温润充盈的感觉所取代。
整整一个月,他就像一块电池,被这王座和下方的万木母根,重新充满了电。
他晃了晃还有些发僵的脖子,从王座的台阶上爬了起来。
“小黑。”
阴影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把这一个月的情报,汇总给我。”
小黑递上一枚玉简。
李闲的神识扫过,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咧开。
战神石雷、神医柳莺儿、影剑张威峰、丹王周常、地下财神钱多多……
他的棋子们,干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这盘棋,活了。
“干得不错。”李闲笑了笑,将玉简捏碎。他没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而是直接走出了宏伟的宫殿,回到了地面上的药田。
阳光有些刺眼。
他眯着眼,看向守护着整片药田的“万木回春大阵”,在他的神魔眼注视下,这个原本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大阵,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和薄弱节点。
上次那头“钻地龙蚯”的冲击,对大阵的根基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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