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上,一行字迹迅速浮现:
“石雷,西线好玩吗?”
……
万象宗,西线防线。
这里已经化作了一片血肉磨盘。
天空是诡异的紫黑色,大地被染成了暗红色。狂暴的妖魔如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由法宝和血肉筑成的防线。
“顶住!灵力不济的马上退后!丹药不要省!”一个筑基期的内门弟子声嘶力竭地吼着,下一秒,就被一只从地底钻出的魔爪拖进了土里,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惨叫。
防线中央,一个区域却显得格外突出。
这里没有复杂的阵法,也没有密集的修士。
只有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和他手里那根比水桶还粗的黑铁木柱。
“吼!”
石雷一脚将地面踩出一个深坑,整个人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悍然撞进最密集的妖魔群中,背后的巨猿虚影,比之前凝实了数倍,每一次咆哮,都带着震慑神魂的威压。
轰!
黑铁木柱横扫而出,空气被抽出刺耳的爆鸣,七八头堪比筑基后期的“恐爪魔”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拦腰砸成了漫天血雾。
魔血溅了他一身,他却浑不在意,反而咧开嘴,露出一个嗜血而畅快的笑容。
自从那股恐怖的魔气爆发后,涌上来的妖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超之前。别的防区叫苦不迭,他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打得越狠,他体内的力量就越是沸腾。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战斗本能,正在被彻底唤醒。
就在他一柱子将一头三阶“魔化巨犀”的脑袋砸进胸腔时,怀中的一枚玉简,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他愣了一下,反手抽出那头巨犀的独角,随手贯穿了另一头扑上来的妖魔,这才腾出手,有些笨拙地拿出那枚玉简。
这是李闲给他的。
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总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东西的杂役弟子。
神念探入,一行字迹映入他的脑海。
“石雷,西线好玩吗?”
石雷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算什么问题?他正杀得兴起。
他刚想回一句“好玩”,玉简上,第二行字迹缓缓浮现。
“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石雷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周围的妖魔似乎察觉到了机会,嘶吼着朝他扑来。
“滚!”
他一声暴喝,巨猿虚影猛地捶胸咆哮,一股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将方圆十米内的妖魔尽数震得七窍流血,东倒西歪。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玉简上的第三行字给吸引了。
“距离此地北侧三十公里,黑风崖,有一头刚从封印里爬出来的‘魔焰虎王’,七阶顶峰,据说有上古白虎血脉,刚苏醒就吞了一个小队的执法堂弟子,现在正占山为王,嚣张得很。”
“我给你它的具体位置,和沿途所有妖魔的布防图。”
“你去,把它宰了,把它的脑袋,挂在黑风崖最高的那棵歪脖子树上。”
“干不干?”
石雷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
他的双眼,瞬间被血丝充满,那不是杀戮的疯狂,而是一种源自猎人本能的极致兴奋。
挑战更强的对手!
宰了它!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脑海。
西线战场的这些妖魔,已经无法再带给他那种生死一线的压迫感了。它们只是……杂鱼。
而黑风崖那头“魔焰虎王”,才是真正的猎物!
“干!”
石雷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战场。无穷无尽的低阶妖魔,同门修士在身边徒劳地挣扎、惨叫……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烦躁,这不是战斗,这是无聊的消耗。
老大的信,像一把钥匙,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真正的渴望,要的是能让他热血沸腾的生死搏杀,而不是在这里当一堵无聊的墙,甚至没有回复,直接捏碎了玉简,扛起那根还在滴血的黑铁木柱,转身就朝着防线后方大步走去,留下身后一片目瞪口呆的同门和妖魔。
“石雷师兄?你去哪儿?防线需要你!”
“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出手的对手了。”石雷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和对真正强者的渴望,“我去北方,找个能打的!”
西线防线,崩溃只在一瞬间。
“顶上去!快!阵法要破了!”执法堂的一名内门执事,金丹初期的修为,此刻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一道灵力刚刚打出,就被三只形态各异的妖魔联手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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