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开口辩解,神魂深处那跑调的童音便骤然拔高,【两只老虎】的旋律像烧红的烙铁般烫在他的灵魂上,每一个音符都在扭曲他准备好的说辞。
他喉头一哽,那句精心准备的谎言到了嘴边,竟差点变成‘跑得快,跑得快’的荒诞哼唱,这种源于灵魂的撕裂感,让他瞬间明白,任何试图掩盖真相的言语,都只会成为喂养那两只‘老虎’的食粮。
“罢了。”玄清道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摆了摆手,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站起身,在大殿中缓缓踱步,声音变得低沉而压抑。
“就在昨日,派往十二区封印点的天字小队,全员……陨落了。”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孙百符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天字小队,那可是宗门最顶尖的精英小队之一,队长更是执法堂太上长老的亲孙!
“他们……是怎么死的?”木清柔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玄清道人的脚步,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女,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外伤,没有中毒,神魂完整。他们只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一切,献祭给了某个未知的存在。”
丹阳师弟检查过尸体,状若疯魔。
他说那不是邪术,是‘培育’!那些弟子身上长满了活的绿色纹路,他们的血肉、神魂、灵力,都成了培育那鬼东西的‘药田’!”
玄清道人描述的景象,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到了冰点。
金锐锋那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充满了惊骇。
与这种诡异、安详的“献祭”相比,他们所经历的,被虚空裂缝吞噬,再被那个男人用蛮不讲理的方式捞回来,似乎……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孙百符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忽然明白了,代宗主为何会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们。
一个封印点,所有精英离奇献祭。
另一个封印点,禁忌聚合体“自我崩解”,任务小队“侥幸”生还,却个个神情诡异,言辞闪烁。
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同一时间。
任谁都会怀疑,这其中,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玄清道人锐利的目光,扫过孙百符、金锐锋、木清柔三人惨白的脸。
“孙师弟,现在,你还确定,你们只是‘侥幸’吗?”
大殿的压力,几乎凝成实质。
孙百符张口欲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解释这惊人的“巧合”。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而神魂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拍着手,唱起了第二段。
“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就在他精神即将崩溃的边缘,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寒冰碎裂,在大殿中响起。
“回禀代宗主。”
木清柔抬起了头。
她的脸上依旧没有血色,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里,却燃着一簇压抑到极致的火焰。那火焰里,是屈辱,是不甘,更是被一个杂役弟子肆意摆布后,无处发泄的愤懑。
“那里,没有侥幸。”她迎着玄清道人的目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层下凿出来的,“只有……新的规矩。”
“规矩?”玄清道人眉头一拧,殿内其他长老也露出了愕然之色。
“是的。”木清柔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个我们无法理解,更无法违抗的规矩。在那里,宗门的法则……无效。”
这番话,比孙百符那漏洞百出的说辞,更加惊世骇俗。
它没有解释任何事,反而将谜团,引向了一个更深邃、更不可知的方向。
玄清道人死死盯着她:“什么规矩?”
木清柔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她能说什么?说那个规矩的名字叫李闲?说他能让死人开口,能让天地变色?说他能让你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发自内心地歌颂他天下无敌?
她说不出口。
那道灵魂禁制,不是简单的言语封锁,它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认知扭曲。
就在大殿的空气凝固到仿佛要结冰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
一名内门弟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慌,甚至忘了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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