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虚妄,心守澄明
念起即觉,觉即归宁
慧光内照,尘劳皆捐
妄破心清,自在安然
不需要惊天动地的灵力,只需要一丝最纯粹的精神引子,以特定的法诀和音节催动,便能如同一根针,刺破虚妄的幻象气泡。
“哼,装神弄鬼!”县太爷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
可站在门槛处的明尘,那双半开半阖的眼睛,却在这一刻,猛然睁开!
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股极其微弱,却纯粹到堪称‘绝对’的规则波动,正在李闲的身上缓缓成型。那不是灵力,不是神魂,而是一种‘拨乱反正’的‘势’。仿佛这方天地的底层逻辑,正在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扭转回它‘本该’有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明尘的瞳孔骤然收缩。
此方天地灵气早已污浊不堪,犹如一潭死水,所有修行者无不借助地脉、怨煞、香火等“浊力”以为阶梯,这是他自修行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可眼前这小子身上的力量……清澈、纯粹,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倒像是上古灵气鼎盛之时才能孕育出的……灵气?
不,不对,它太微弱了,连“气感”都算不上,可那股波动的‘质’,却高得匪夷所思!就像一个画师,无论画技多高超,当他看到有人能直接修改‘画布’本身时,那种源于世界观崩塌的惊骇与荒谬感,让他头皮发麻!
“嗡……嘛……呢……”
李闲的口中,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音节,那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接在每个人的心湖中震荡。
随着他的念诵,他双手掐出的印诀越来越快,越来越流畅。
“大胆妖人,还敢顽抗!”明尘心中警兆大生,再也无法保持那份出尘的姿态。他手中拂尘一扬,就要再度施法,将李闲彻底镇压。
可他晚了一步。
“破!”
李闲完成了最后一个手印,口中爆喝出最后一个字。
没有金光万丈,没有雷霆轰鸣。
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如同水波般的涟漪,以李闲为中心,无声无息地向着整个大堂扩散开去。
涟漪过处,并非带来暖意,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醒’。
仿佛有人用一捧冰凉清冽的山泉,猛地泼在脸上,瞬间洗去了他们眼中的翳,拂去了他们心头的尘。那股由恐惧和迷信织成的阴冷大网,被这道涟漪轻而易举地撕开,理智与清明的光,重新照了进来。
县太爷的尖叫声卡在了喉咙里。
那些瑟瑟发抖的衙役们,身体猛地一震,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们再看向大堂中央。
哪里还有什么黑气缠绕的妖魔?
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无助地缩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脸上挂满了泪痕和惊恐。
她身上干干净净,只有粗布的衣衫,那个麦秆娃娃,不知何时已经掉在了地上,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具。
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那股直钻骨髓的恐惧,全都消失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死寂。
比刚才更加彻底的死寂。
所有衙役,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李闲。
他们的目光从茫然,到震惊,再到恍然,最后,化为一股被欺骗、被愚弄后,更加炽烈的怒火!
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如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地剜向面色煞白的县太爷,和那个僵在原地的道人。
王奎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哭泣的母女,再回想自己刚才的动摇和绝望,一股巨大的羞愧和愤怒涌上心头。他望向李闲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欣赏,变成了难以言喻的敬畏。
李闲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有些发虚,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随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他抬起头,咧开嘴,对着那个脸色铁青、再也无法维持仙人风姿的明尘,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极点的笑容。
“道长,你这戏法儿,变得不太行啊。”
“光有烟,没火,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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