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心中冷笑,同时,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迅速成型。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精光四射。
“走,进城。”他扶着萧倾歌,压低声音道,“我们得换个地方,顺便……收点利息。”
天玄城刚刚苏醒。
城门口的守卫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盘查着进城的菜农和渔夫。
李闲扶着“病重”的萧倾歌,混在一群挑着鱼篓的渔夫中间,脸上抹了些锅底灰,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那股江水的腥味和渔夫们的味道混在一起,倒也相得益彰。
萧倾歌则用一块破旧的头巾包着头,低着脸,脚步虚浮,任谁看了都以为是个赶早进城求医的贫苦女人。
守卫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只看到一对狼狈的底层男女,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过去。
顺利进城。
李闲没有去之前的客栈,而是七拐八绕,进了一条偏僻的杂乱小巷。
他几步走到一个墙角玩泥巴的脏小孩面前,变戏法似的从指缝里亮出一枚铜板,又迅速收回,压低声音笑道:“小兄弟,想不想知道这城里哪家的糖人最好吃?帮哥哥办个小事,不止告诉你,这钱也是你的。”
“你信他?”萧倾歌靠在墙上,气息微弱地问。
“我信铜板。”李闲耸耸肩,“这世上,钱比人可靠。我们先找个地方让你歇着,我得去干活了。”
很快,那小孩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指着巷子深处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柴房。
安顿好萧倾歌,他在柴房门口看似随意地踢了踢,几块碎石和一根烂木头便构成了一个极其简陋的预警陷阱——有人推门,木头必然倒下发出声响。
做完这一切,他才用身上最后一点碎银,从隔壁大婶那换来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服和两个冷硬的馒头。
“老板娘,委屈你了。”李闲将一个馒头递给萧倾歌,“等我回来,请你吃望江楼,哦不,我们自己盖一座。”
萧倾歌接过馒头,小口地啃着,看着他换上干爽的衣服,又要往外走,忍不住开口:“小心。”
“放心。”李闲回头,咧嘴一笑,“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命硬。”
“他转身走出柴房,脸上那副惯有的痞气笑容缓缓敛去,那双总是带着三分狡黠的灵动眸子,此刻只剩下如深潭般的冷静与算计。”
第一站,西城,“吉顺”车马行。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像个无所事事的闲汉,在车马行对面的茶馆里坐了一个时辰。
他观察着人来人往,将每一个伙计的脸,每一次马车的进出,都牢牢记在心里。
精神海中那张即将消散的网络图,与眼前的现实景象,飞速重叠、验证。
没错,就是这里。
一个负责货物中转的窝点。
紫魂参那种级别的宝物,大概率不会放在这种地方。但这里,一定有天玄剑的其他“生意”。
临近中午,车马行的伙计们开始轮换吃饭。
一个机会。
李闲扔下几个茶钱,起身,不紧不慢地朝着车马行的后院走去。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一处矮墙下,四下一看无人,手脚并用,像只灵猴,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后院堆满了草料,马粪味混杂着草料的清香,很是刺鼻。
他按照脑中地图的指引,径直走向第三个马厩。
马厩里拴着一匹黑色的健马,正低头吃着草料。
李闲吹了声口哨,那马抬起头,打了个响鼻,似乎并不怕生。
他走过去,拍了拍马脖子,嘴里念念有词:“马儿啊马儿,借你家宝地一用,回头给你加餐。”
他蹲下身,没有用手去敲,而是双眼微阖,心念沉入那片区域,以风水师对气机的敏锐直觉和“万物皆可舔”的规则感应,去“聆听”地气的流转。
果然,在马槽之下,有一处的气息是断裂的、不谐的,仿佛一个微小的旋涡,与其他地方平直流畅的土石之气格格不入。
他眼神一亮,正要动手撬开石砖,忽然,一阵喧哗声从车马行外传来,由远及近,动静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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