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之根,名曰‘求活’。万民嗷嗷待哺,如草木之向水,此乃天性。你以‘瘟疫敕令’解其生死,便是浇灌了此根,故而他们奉你为神。】
【然,活则活矣,其身可安否?此为第二重根,名曰‘安身’。天宝阁如恶兽盘踞,巡天卫如豺狼巡视,此根已悬于危崖之上,日夜不得安寝。】
【身安之后,其心可同否?此为第三重根,名曰‘同尘’。众木成林,方能抵御孤寂与外侮。】
【心同之后,其名可彰否?此为第四重根,名曰‘向阳’。昂首向天,受人敬仰,方得尊荣。牛疙瘩与猴三,其恨源于此根被斩。】
【名彰之后,其志可酬否?此为第五重根,名曰‘齐天’。欲触碰苍穹,实现心中所想,方得圆满。】
一连串的信息,如同一道惊雷,在李闲的脑海中炸开。
他之前的种种行为,无论是嘴炮、拉拢人心,还是现在的组建“神兵”,都停留在表面。
他就像一个拿着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钉子,只想用最直接的暴力去解决问题。
可系统的话,为他揭开了这潭死水之下的真正暗流。
天玄城缺什么?
百锦坊的居民,因为瘟疫,缺“生理之需”,他解决了,所以他们奉他为神。
那个叫牛疙瘩的屠夫,因为家人惨死而巡天卫不作为,他缺的是“安全之需”。
那个叫猴三的男人,因为妹妹被辱而自己反被欺压,他缺的是“尊重之需”。
李闲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他明白了。
阁主、天宝阁、巡天卫……他们高高在上,视凡人如草芥。他们能给予凡人“生理之需”,让他们活着,却剥夺了他们最根本的“安全”与“尊重”。
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这,才是人心最大的战场!
“我懂了……”李闲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十二个时辰的期限,像悬在头顶的利剑。神魂的剧痛,在不断提醒他时间的紧迫。
可他没有选择立刻调息,也没有去管魏长风那边如何“改造”那五十人。
他从角落里找出一件带着兜帽的普通麻布斗篷,将自己那张显眼的脸庞和半身妖纹遮掩起来,然后拉开房门,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百锦坊。
他要亲眼去看一看。
夜色下的天玄城,除了百锦坊这边,大部分区域都显得颇为寂静。
李闲穿行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避开巡天卫的巡逻队,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他来到一处相对繁华的街区,这里的店铺还亮着灯。他隐在暗处,看到一队巡天卫耀武扬威地走过,领头的队长随手从一个水果摊上拿了两个最红润的果子,连看都没看摊主一眼,便径直离去。
那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看到对方腰间的佩刀和冷漠的眼神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
李闲隐在暗处,心念微动,目光死死锁住那老人颤抖的手。
刹那间,一股混杂着辛酸、屈辱与长久麻木的“味道”,顺着无形的因果丝线,被他清晰地“品尝”到。这味道,没有瘟疫那般爆裂,却像是钝刀割肉,腐蚀着人的灵魂,比他神魂的刺痛更让他心头发冷。
他看到了恐惧,看到了屈辱,更“尝”到了麻木。
这就是天玄城凡人的日常。
他抬起头,望向城市中央,那座最为高大巍峨,象征着天宝阁权势的建筑。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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