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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嫌疑犯。
这些词像重锤砸落下来。
我被拉起来,带离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走下楼梯时,凌晨的冷风一吹,我猛地一个激灵,回头望去。
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少邻居被惊醒,穿着睡衣站在远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他们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背上。人群中,我仿佛看到了助理医师小刘惊愕的脸,一闪即逝。
是幻觉吗?还是他真的来了?他来确认他亲手放出的“无暴力倾向”的病人,是如何践行他的诊断的?
警车呼啸着驶离小区,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尚未苏醒的城市。七夕的装饰还在,那些喜庆的红色此刻看来无比讽刺。
我被直接送到了看守所。采指纹、拍照、脱衣检查、换上统一的号服……一系列程序冰冷而麻木。我被单独关进一间狭小的囚室,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界。
黑暗,寂静。
只有手腕上被手铐硌出的红痕和指甲破裂处的隐隐作痛,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潇潇死了。
被我杀死了?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海,疯狂啃噬。不,不是我。是那根绳子!是它自己缠上去的!是幻觉!对,是病!是我的病!
我蜷缩在冰冷的板铺上,浑身发抖。强迫性的回忆开始不受控制地闪回:她给我系上红绳时温柔又哀伤的眼神……她脖颈上那道狰狞的深紫色勒痕……她冰冷的皮肤……我手指上黏腻的触感……
“啊——!”我捂住耳朵,发出痛苦的呜咽,试图驱散这些画面,但它们更加清晰地涌现出来。
无暴力倾向。
诊断书上的那五个字此刻像最恶毒的嘲笑,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接下来的日子是漫长的提审和司法精神病学鉴定。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叶尘总是主审,另一个警官记录。问题反复来回,陷阱一个接一个。
“为什么出院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红绳是谁提出要系的?”
“你们之前有没有争吵?”
“你当时有没有产生幻觉?看到或者听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你是否曾对你的妻子有过怨恨?”
我机械地回答着,语无伦次,前后矛盾。我一遍遍重复着醒来后看到的情景,强调那根绳子,强调我的恐惧和徒劳的解救。我说我的病,我的幻觉,我的强迫症。
叶尘很少打断,只是听着,观察着,那双锐利的眼睛从不放过我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他给我看现场照片,看我疯狂挣扎的痕迹,看法医报告上冰冷的结论: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约在凌晨一点至三点。颈部勒痕与现场发现的红绳吻合。死者指甲缝中有皮屑组织,经检测与你本人DNA吻合。
“你妻子挣扎了。”叶尘指着照片上潇潇微微肿胀、带有淤伤的脸和颈部,声音低沉,“她试图挣脱。”
我的心被狠狠撕裂。她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和痛苦?
“是你吗?”叶尘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不是我……是病……”我崩溃地瘫在椅子上,“是我杀了她……是我的病杀了她……”
司法精神病学鉴定更加漫长而屈辱。我被问及最隐秘的思绪,最不堪的回忆,做了无数测试,脑部扫描。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专家眼神冷漠,和医院里的医生不一样,他们的审视带着法律的重量,足以决定我的命运。
我像一头被剥皮解剖的动物,所有的一切都被摊开在阳光下检视。
鉴定结论最终出来了。
庭审那天,法庭狭小却庄重,旁听席坐满了人,媒体记者举着相机,闪光灯不停。我穿着号服,戴着械具,被法警押着站在被告席上。我不敢看向旁听席,不敢寻找可能存在的、潇潇的家人,或者林月……我的女儿。她以后会怎么知道今天的一切?
叶尘作为主要侦办人员出席了,他坐在公诉人旁边,穿着笔挺的警服,神情肃穆。
检察官宣读起诉书,言辞犀利,证据链清晰。我的律师——一位法庭指派的、看起来有些疲惫的中年男人——则竭力强调我的精神病史,出示那份“无暴力倾向”的出院评估和最新的司法精神病学鉴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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