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凌晨空荡的街道上疾驰,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我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车载时钟显示着凌晨4点52分,农历七月十八的子时刚过,阴气最盛的时刻。
空调出风口吹出的明明是暖风,我却感到一股渗入骨髓的寒意,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从体内弥漫开来。额头上那滴“水”留下的冰冷触感依然清晰,还有那瞬间淹没一切的窒息感,太真实了,绝不可能是幻觉。
“只是演示。”那条信息这样说。
它向我展示了它的力量,一种违背常理、操控感知甚至现实的力量。而它的目标,是那些散布过谣言的人。王某“溺毙”于浅水,杨某“干燥溺亡”于岸上,下一个,就是陈某。
我无法用警方的逻辑来解释这一切,但我知道我必须阻止它。不是因为我相信那些造谣者无辜,而是因为某种更冰冷的东西——那个“它”,选择了向我展示,将我拉入了这场超自然的“净网行动”。我是警察,维护秩序和法律是我的职责,即使面对无法理解的事物,我也不能任由它执行这种恐怖的“私刑”。
陈某住在城西的一个老小区。我把车停在巷口,快步走向他那栋单元楼。凌晨的小区寂静无声,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圈,偶尔有野猫掠过阴影。空气潮湿得反常,仿佛刚下过一场看不见的雨,地面却是干的。
踏上楼道,一股更浓重的潮霉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江底淤泥的味道。楼道里的声控灯反应迟钝,光线昏暗闪烁,墙壁上可以看到大片不规则的水渍晕染痕迹,比常见的霉斑要深重得多,几乎覆盖了整面墙。我放轻脚步,手按在腰侧的配枪上,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对“它”是否有用。
陈某家住三楼。刚到二楼拐角,我就听到了声音。
一种细微的、持续不断的……滴水声。
嘀嗒。
嘀嗒。
嘀嗒。
在这万籁俱寂的凌晨,这声音清晰得令人心悸。越往上走,声音越大,潮气也越重,空气冰冷得让我呼出白气。
声音就是从陈某家传出来的。
他的防盗门看起来并无异样,但门缝下方却隐约渗出一片深色的水痕,并非流动的水,而是那种缓慢晕开的潮湿。我侧耳贴在门上,里面的滴水声更加清晰,甚至有某种……缓慢的划水声?像是有人在水里轻轻拨动。
不能再等了。
我抬手用力敲门:“陈某!开门!警察!”
里面的声音骤然停止。
死一般的寂静。
我又敲了几下,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陈某!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连那滴水声也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我的错觉。但这种绝对的寂静反而更让人不安。
我尝试拧动门把手——咔哒一声,门竟然没有锁!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瞬间从门缝里涌出,吹得我汗毛倒竖。我拔出手枪,猛地推开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
家具东倒西歪,像是被水流冲击过。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粘稠的淤泥,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扭曲的水渍,那些水渍的图案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复杂和怪异,仿佛某种疯狂的符咒。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刚刚退潮的河床,冰冷,死寂,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腐烂水草的气息。
最诡异的是,房间里没有任何明显的水源,但一切都像是被水浸泡过一样。
“陈某?”我压低声音喊道,小心翼翼地踏进房间,鞋底陷入冰冷湿滑的淤泥,发出噗嗤的声响。
卧室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
卧室的景象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陈某躺在床上,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全身湿透,头发和睡衣都紧贴在皮肤上,水珠正从他身上不断滴落,浸湿了床单——那持续的滴水声就来源于此。
但他的身上、床上、周围的地面,除了他身体滴落的水,再也没有其他地方有积水。就好像他是被人从水里直接捞出来扔到床上的。
我迅速上前检查他的脉搏——还在跳动!他还活着,但却像是陷入了某种植物状态,对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只有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证明着他的意识可能正被困在某个可怕的境地。
“陈某!能听见我吗?”我拍打他的脸颊,冰冷得像一块浸透的石头。
他的眼球微微转动了一下,看向我,但瞳孔里没有焦点,只有无尽的恐惧。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轻微的“咯咯”声,像是被水呛到的最后挣扎。
我立刻掏出手机准备呼叫支援,却发现手机没有任何信号。屏幕左上角显示着一个奇怪的图标,像是一个水滴的形状,覆盖了正常的信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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