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院看见你和陈默,以为你们在约会。”叶尘对林月说。
“我只是去补办离婚证!”林月喊道。
“我也是!”我接道。
沉默。只有资江水在桥下流淌的声音,远处邵阳市区的灯火明明灭灭。
突然,潇潇大笑起来,笑声在夜风中飘散,疯狂而凄凉:“所以我们都以为自己是单身,其实都是有夫之妇,有妇之夫?这算什么?邵阳版的《仲夏夜之梦》?”
“不好笑。”叶尘冷冷地说,“这意味着我们所有的关系都是非法的。”
“更糟的是,”我补充,“如果有人举报,我们可以被起诉重婚罪。”
林月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桥下的水面:“看!那是什么?”
我们一起看向江面。在桥下的阴影里,有东西在动——不是鱼,而是人形的东西,苍白,浮肿,随着水波起伏。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从水下浮上来,仰面朝天,空洞的眼窝对着我们。
“是……是水鬼吗?”林月颤抖着说。
潇潇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奶奶说,资江每年都要收人……那些淹死的人,会一直留在水里,等着找替身……”
“别胡说!”叶尘喝道,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
那些人形的东西开始朝桥墩聚集,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水流过石缝,又像是人在水下说话。我听清了几个字:“负心人……负心人……”
突然,其中一具浮尸转过头,脸正好对着桥上的灯光。那张脸肿胀腐烂,但我还是认出来了——是两年前在资江淹死的李寡妇。传说她丈夫出轨,她跳江自尽,尸体三天后才找到。
“快走!”我拉着潇潇往回跑。
叶尘和林月跟在我们后面。跑到桥头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浮尸已经不见了,江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集体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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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四个人都看见了,都听见了。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法院,说明了情况。工作人员调查后发现,是系统升级时的技术故障,导致部分离婚信息没有正确更新。我们的离婚在法律上是有效的,只是系统显示错误。
虚惊一场。
但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
我和潇潇站在资江边,最后一次见面。深秋的风已经很冷,吹得江面泛起皱纹。
“所以,我们算什么?”潇潇问。
“一场误会。”我说。
“只是误会吗?”她看着我,眼睛红红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喜欢过她,也许现在还有点喜欢。但每次看见她,我都会想起东风桥下的浮尸,想起那些“负心人”的低语。
“我需要时间。”最后我说。
潇潇点点头:“我也是。”
她转身离开,红色外套在灰色的城市背景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人流中。
那天晚上,我又去了“老刘过桥米线”。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两份米线。老板娘奇怪地看我一眼,没说什么。
热气腾腾的米线端上来时,我想起潇潇搅拌米线的样子,想起她说“新的开始”时眼里的光。
窗外,资江静静地流淌,流过邵阳,流过无数悲欢离合。这座小城还是老样子,猪血丸子照样卖,腊肉照样熏,相亲局照样一场接一场。
只是我再也不相信,一碗过桥米线就能承载一段人生。
手机响了,是我妈:“儿子,王阿姨又给你介绍了个姑娘,在税务局工作,人长得可俊了,这回你一定得见见!”
我看着窗外,资江大桥上的灯光倒映在水中,碎成一片无法拼凑的光点。
“好啊。”我说,“什么时候?”
有些故事结束了,有些故事才刚刚开始。在邵阳,在这座被山水环绕的小城里,生活就像资江的水,看似平静,深处却暗流涌动,藏着无数秘密,和无数等待被讲述的荒诞爱情故事。
而我,陈默,三十二岁,离异,邵阳土着,又将开始新一轮的相亲。
只是这一次,我会带上所有证件原件和复印件,以及一份法院出具的婚姻状况证明。
毕竟,在这座小城里,真相有时候比鬼故事更荒诞,而爱情,往往开始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误会,结束于一次偶然揭穿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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