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如果’之上。如果你是在撒谎,或者你的指控缺乏证据,我……我很难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去质疑一个学生会部长。”
“证据?”
林枫嗤笑一声,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沈秋月,抛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沈老师,你信我,还是信他?”
沈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随即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
“林枫,我也是第一年来学校工作,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我的初衷是不希望任何同学和学生会之间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影响班级团结和你们的学业……”
“沈老师!”
林枫打断了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低沉而危险。
“你,信我,还是信他?”
沈秋月看着林枫那双几乎要“吃人”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丝毫闪躲,只有被冤枉的愤怒和一种近乎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稳定了一下心神,坚持了自己的立场:
“我刚才说了,我不信他,也不信你!我只相信证据!”
“证据?你要什么证据?我又能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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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
“他处心积虑设局,剪辑录音,每一步都算好了怎么销毁证据!我唯一的人证赵凯和丁潇,他们的证词在姚威精心准备的‘证据’面前,又有多大分量?”
沈秋月试图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客观,却也透露出她内心的天平或许早已有了倾向:
“林枫,能考进我们江大的学生,基本上都可以说是品学兼优。同样,我也不太相信,一个经过选拔的学生会部长,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品学兼优?学生会部长?”
林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插话,再次死死盯住沈秋月。
“沈老师,回答我!别绕圈子!你,到底,信我,还是信他?!”
沈秋月被林枫步步紧逼的问话弄得有些恼火,也有些不耐烦。
其实在她心里,从林枫开学第一天就“惹事”给她留下不佳印象开始,加上姚威先入为主的“控诉”和那份看似确凿的录音。
她潜意识里更倾向于认为这是林枫这个“刺头”学生在惹是生非。
她原本只是想敲打敲打林枫,让他收敛一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秋月语气也硬了起来。
“我刚才都说了!我既不信你,也不信他!我信证据!”
林枫看着她那看似公正,实则逃避核心问题的态度,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他深深地、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失望都压进肺里。
然后,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桀骜与破罐破摔的表情。
“行。沈老师,我明白了。”
林枫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您不信我,是吧?您要讲证据,是吧?”
他往前微微凑近一步,目光如刀,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好。”
“我认了。这事儿,就是我干的!”
然后林枫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你不是不信我吗?你不是要讲证据吗?那我就‘做’点实实在在的、您能看得见的‘证据’给您看!”
沈秋月瞳孔一缩,惊怒道:
“林枫!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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