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太割裂了。
山莺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丝疑惑。
那她前段时间吃不饱,睡不好的苦日子算什么,那她今晚竞走十万步算什么。
红烛燃烧,灯光微柔。
山莺顺手把脏衣裳洗了,再穿上宋栖迟送来的新衣裳,因宽大松垮,她挽起衣袖,腰间系着一条腰带,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白皙双臂。
“所以…嗯,”山莺端坐圆桌另一侧,许久艰难憋出一个词形容,“你这算守村人吗?”
宋栖迟:“宋家子嗣并不多,并无能力称之为村。”
“我懂我懂。”山莺点头如捣蒜。
根据宋栖迟所言,那祠堂是他们宋家祠堂,只是子嗣或发迹,或求学或务工,总是各种缘由离开,再不曾归。
加上宋栖迟父母弟妹死了,路途遥远,山路崎岖,除去忌日去祭拜一番,宋栖迟很很少去,就此祠堂就荒废了。
所以,宋栖迟这种情况算做留守儿童,空巢老人?
呃…
山莺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挤出来个什么青年的词。
她细想了一下,得出结论,年轻人都出去了,谁留在老家啊。
山莺好奇:“那,那你怎么不离开呢。”
宋栖迟侧头,墨色的眼眸沾染烛火摇曳,似流光溢彩的光在此流转跳跃,他轻启唇瓣:“我在等一个人。”
“那你等到了吗?”
听到山莺的话,宋栖迟沉寂,他几欲开口,最终只是淡淡的,静静的,宛如一尊无求无求,没有人欲的神像一般凝望着山莺。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冒昧了。”山莺光速滑跪。
或是她许久不见人,或是房间温暖如春,或是宋栖迟性格实在良善,山莺失了分寸感,初见别人就打探隐私,满肚子疑惑,什么话都往外撂。
山莺赶紧叉开话题,道出自己之所以闯入宋家祠堂的缘由,阐述自己并非有意,而是为了不结冥婚的保命之举,希望宋栖迟见谅。
“冥婚吗…?真是可怜啊,求生之举,也是无奈,”宋栖迟轻叹,他蹙眉,温柔的目光似水流轻柔抚摸山莺,安抚,“难怪你说让鬼放过你,别怕,鬼是不吃可怜小孩的,是不会伤害你的。”
明明像是一句随意出口哄小孩的话,偏他说的真挚沉稳。
仿佛如果这个世界有鬼这种物种,是真的会放过她。
自穿越后,山莺所遇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第一次,她遇到这么通情达理,温文尔雅的人,山莺沉默一秒,压在心底的沉闷烦躁消散许久,她转而轻笑,杏眼内淌满笑意,像是被春日灿烂阳光照耀泛起波光粼粼的湖泊,夺目璀璨。
“嗯,借你吉言。”
宋栖迟一笑,绮丽如画姿容更添光彩熠熠,他点头承诺:“会的。”眺望高悬弯月,见天色已晚,他从袖中掏出玳瑁圆盒的药膏:“治疗腿的药,生肌活血,止痛去痒。”
山莺接过,打开圆盒,药膏白润清香,她笑盈盈:“多谢,我会好好抹药的。”
“嗯,厚涂,别不舍得,”宋栖迟垂头瞥一眼,顿一下,又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山莺送至门口与宋栖迟告别,转身飞扑住柔软的床榻,一个窝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许久,等笑够了,她才悠悠坐起,不雅观地翘起二郎腿,弯腰给自己上药。
药膏冰凉,酥酥麻麻的,涂上并没任何不适。
想到宋栖迟的叮嘱,山莺又挑出一块膏,均匀涂抹。
皎洁的月光透过烟云纱糊的窗面,如烟雨朦胧的柔光落在山莺含笑的眉眼。
夜已深。
山莺熄了灯,盖好被子,一路艰苦,如今睡上柔软和温暖的床,她跟按下关机键的电脑,不出两三分钟就呼呼大睡,貌似还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翘,眼眸弯弯,嘴里一张一合,似呢喃着什么,又听不清。
倏然她身子一颤。
山莺无意识蹙眉紧拉被子,半张脸都盖上,只留下需要用鼻子呼吸的半截毛茸茸头。
月光飘然移动,已经落在山莺的身下,其中斑驳光影的一片,正正好覆盖在山莺的腿的位置上。
似一只大手,隔着被子紧攥她的小腿。
“呃…好冷。”
山莺迷迷糊糊醒来,腿被什么缠住,她踢好被子,口中呢喃:“看来明天得问宋栖迟要床厚被子。”
说罢,又埋入被中,弓腰又把自己蜷缩一团,继续睡。
哪知,冷月贪恋上温暖。
无声无息间,又缠绕上熟睡的山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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