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长叹一声:“曹操枭雄,本就不易相与。如今看来,他或许从未相信我们能成功,所求者,不过是加剧孙刘矛盾,拖延刘备西征步伐,为他整顿北方、或谋划汉中争取时间。”
书房内陷入沉寂。窗外,长江的夜涛声隐隐传来。这一刻,孙权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在这天下棋局中,自己并非执棋者,至少,不是唯一的执棋者。周瑜的离世,带走的不仅是江东的统帅,更是那种能与曹操、刘备在战略层面自信博弈的气魄与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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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孙权声音有些沙哑,“若子明此计不成……我江东,下一步该如何?”
鲁肃看着年轻主公眼中罕见的迷茫,正色道:“主公,纵此计不成,亦能拖慢刘备。我江东根基在江、在民、在船。当务之急,乃是继续巩固水军,开发山越,积累粮秣。联刘抗曹之势虽破,然天下三分,彼此制衡,我江东未必没有机会。关键在于……不能再轻易将自己置于曹操的刀锋之下,亦不能再将刘备逼至不死不休之境。”
孙权闭目良久,缓缓点头。这学费,昂贵而惨痛。
荆门山坳,张松一行仅歇息了两刻钟,便再度启程。破损的马车被勉强加固,马匹喷着粗重的白气,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挣扎着向江陵方向行进。
天色微熹时,他们已能清晰看见江陵城巍峨的轮廓,甚至能分辨出城头飘扬的旗帜。然而,就在距离城郭不到五里的地方,官道却被设了卡哨!
一队约五十人的官兵,盔甲鲜明,刀枪出鞘,拦在路中。拒马横亘,气氛肃杀。来往的零星行旅商贩皆被拦住,严格盘查。
张松的马车被迫停下。护卫头领上前交涉:“军爷,我等是益州来的客商,欲往江陵通济行谈些买卖。这是文书路引。”他递上早已准备好的、盖着刘璋方面模糊印鉴的商人文书。
带队军侯接过,仔细查验,又打量了一下马车和护卫:“益州来的?为何偏偏此时来?昨夜城中不太平,正在严查奸细。所有人等,必须下车接受盘查,货物也需查验。”
张松在车内心中一紧。盘查他不怕,伪装本就周全。但他怀中的西川图册,是无论如何不能暴露的!
“军爷,”护卫头领陪着笑,暗暗递上一小袋钱铢,“我家主人身体不适,染了风寒,可否行个方便……”
“少来这套!”军侯毫不客气地推开钱袋,厉声道,“奉糜军师严令,非常时期,任何人不得例外!下车!”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张松的护卫手已按上刀柄。对方官兵也眼神锐利,向前逼近半步。
就在这时,后方道路上又是一阵马蹄声响,只见三骑快马飞驰而来,马上骑士身着通济行特有的青色劲装,背插红旗,显然是传递紧急信件的信使。他们毫不停留,直接冲向卡哨,领头一人高举一枚铜牌,大喝:“通济行紧急军情!让路!”
军侯一见那铜牌样式,脸色微变,立刻挥手:“放行!”
三骑如风般掠过卡哨,直奔江陵城门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张松心中一动,在车内扬声道:“这位军爷,在下与贵地糜兰军师有旧,此行亦是应军师之邀而来。军师曾言,若至江陵,可往城西三十里‘临江驿’相候。不知军爷可否派人往城内通禀一声?便说是‘蜀中故人张永年’已至。”
他赌的是糜兰的名头和那份隐秘的约定。直接说见糜兰,分量太重,对方未必信,但提及“临江驿”这个具体地点,则增加了可信度。
军侯果然犹豫了,重新审视马车:“你认识糜军师?”
“旧识。”张松的声音从容,“军爷若不信,派人去临江驿一问便知,是否有糜军师为蜀中客人预留的厢院。”
军侯沉吟片刻,对一名手下低语几句。那士卒点头,翻身上马,向城内奔去。
张松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糜兰果然在临江驿有所安排。只是,看这江陵城如临大敌的架势,昨夜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自己怀中的地图,又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安全地递出去?
他望向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无形屏障的江陵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已卷入了怎样一个波涛汹涌的漩涡。天下大势,或许就将因自己怀中之物,而发生剧变。而他的命运,也从此与这座城池,与那位尚未谋面的刘备,紧紧绑在了一起。
东方,晨曦微露,照亮了江陵城头残留的夜露,也照亮了官道上紧张对峙的人们。新的一天,在烽烟与算计中,悄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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