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轩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仍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他冷笑一声,深情款款地看向床榻:“迷药?什么迷药?凌都尉你休要血口喷人!”
“那只是参汤,是给我娘子补身子的!阿颜,阿颜你说话啊!你不是反胃想吃蜜饯吗?为夫给你拿来了啊,你看,就在这里!”他试图抬起被压住的手指,伸向那碟蜜饯,动作却显得滑稽而绝望。
就在这时,床榻之上,本应“昏睡”的苏颜,早已睁开了眼睛。
她挣扎着坐起身,脸上早已泪痕纵横,目光却冰冷地射向被压在地上的柳文轩,声音因悲痛和愤怒而剧烈颤抖:“蜜饯?柳文轩,事到如今,你还要演这情深义重的戏码吗?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她猛地从被褥下抽出那块浸满参汤、散发着浓重药味的湿棉布,用力掷到地上,那深色的药渍触目惊心。
“这汤,这汤里有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白大夫……白大夫早已验过,你想让我睡死过去,你想让我再也醒不过来,是不是?!”她泣不成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泪中挤出,“是我蠢,是我瞎了眼,竟信了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是我……是我引狼入室,害死了爹爹呜呜呜……”
她再也说不下去,伏在被子上失声痛哭,那哭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绝望。
柳文轩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块棉布和苏颜清醒悲痛的脸,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瞬间瘫软下去,嘴唇哆嗦着,面如死灰,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凌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柳文轩,不必再狡辩了。你从一开始接近苏小姐,便是看中苏家财势,而非其人。”
“你以抄袭拼凑的诗词,伪装才子,骗取她的感情。婚后生活清贫,全靠苏小姐刺绣维持,你无法忍受,怨怼日深。故而怂恿她回府求和,同时为你自己制造潜入苏府、接近苏老爷的机会!”
“前日回府,苏老爷表面态度仍硬,你自觉计划受挫,遂下定决心,铤而走险!”
“前夜雨夜,你先以迷药致苏小姐昏迷,随后男扮女装,利用苏文昌提供的内部路径信息和值守漏洞,趁大雨掩护,潜入书房区域。”
“你将苏老爷诱出后,先以砚台重击其后脑,致其昏厥失衡,再用取自绣楼、苏小姐常用的绣花剪刀,对其心脏位置猛刺而下,一击毙命!苏老爷手中所攥衣料,正是搏斗中从你所穿衣裙上撕下!”
“随后你潜入绣楼,伪造苏小姐自戕现场,以刀割其腕,模仿其笔迹留下认罪书,可惜,你自以为计划周详,却漏洞百出!”
“那枚用于换取迷药的、苏小姐的翠玉戒指,守夜人模糊看到的浅碧色身影,砚台上的血迹与头发,与你所穿女装同料的衣料碎片,胡三的证词,还有你此刻欲再次下毒的这碗参汤……桩桩件件,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说?!”
柳文轩被这一连串细节详尽的指控彻底击垮。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伪装和算计,在绝对的证据和推理面前,不堪一击。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副深情虚伪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底下扭曲狰狞、充满怨毒的真实面孔。
他的双眼赤红,嘶声狂笑起来,笑声癫狂而刺耳,充满了不甘与愤懑:“哈哈哈……没错!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
“那个老东西,他活该!他看不起我,羞辱我,断我前程!”
“我柳文轩满腹才学,不过是时运不济!他一介商户,凭什么狗眼看人低?!还有她!”他猛地指向苏颜,眼神疯狂而恶毒,“你这个蠢女人,连自己爹都哄不住!”
“你要是早点让他点头,乖乖把家产交出来,何必逼我走到这一步?!”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能出人头地,为了能让你过人上人的日子!为了我们的孩子不用再像我一样受人白眼?!”
“我有什么错?啊?!我有什么错?!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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