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清拿着报纸的手在微微颤抖。这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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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写第二封信。
这一次,他没有写给任何人,而是写给一份远在省城的、他只在杂志上见过的报纸——《南方周末》。他记得,那本杂志上说,这是“一份有良知的报纸”。
他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被看到,甚至会不会被寄到。但他必须写。
他以一个“关心地方营商环境的普通市民”的身份,用最客观、最冷静的笔触,将两起案件的相似之处并列陈述,没有添加任何个人情绪,只是在信的末尾,提出了一连串克制的疑问:“……为何两起导致民营企业破产的案件,都与同一位银行信贷经理有关?银行内部的风险监管机制,是否存在需要审视的环节?”
写完信,他感到一阵虚脱,但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还不够。报社是舆论,而他还需要规则的力量。
他想起了高中时的政治老师,王老师。一个古板但正直的老头。苏文清记得,老师的儿子是省政法大学的法学教授。
他翻出那本泛黄的同学录,找到那个早已生疏的电话号码,用冻得发僵的手指,拨通了电话。
“喂,哪位?”
“王老师,我是……苏文清。”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哦,文清啊。”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有什么事吗?”
苏文清的心被刺痛了一下,但他没有退缩。这是他必须承受的。“王老师,我想向您请教一个法律上的问题。关于……银行内部人员利用职务之便,设局导致贷款人违约的案件,在法律上应该如何定性?”
他没有提吴老虎,也没有提自己,只是将整个事件抽象成一个纯粹的法律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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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苏文清看着窗外。
雪已经停了,乌云的缝隙间,透出了一丝微弱的、苍白的光。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有没有用。他不知道前路是深渊还是坦途。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待了。
吴老虎用他的方式去冲撞世界,结果被撞得头破血流。
他苏文清,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用笔,用逻辑,用那些看似无用的知识,去对抗那些看不见的规则和人心。
这同样是一场战斗,一场没有硝烟、却同样凶险的战斗。
他不再是谁的累赘,也不再是谁的影子。从这一刻起,他是苏文清,一个试图用微光照亮深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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