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斜斜地照着,给吴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镀上了一层慵懒的金。
刘美玲抱着小建,正享受着吴母慈爱的目光,这幅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画面,温馨得像一幅年画。
这幅画,被一阵不合时宜的汽车引擎声撕开了一道裂口。
一辆崭新的桑塔纳轿车,在村里那条坑洼不平的土路上显得格格不入,最终稳稳地停在了吴家虚掩的院门口。
车门打开,先下来的是赵铁蛋。他黝黑的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而紧接着,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那个女人,则让刘美玲的瞳孔瞬间收缩了。
她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对方身上那股子城里人才有的、干练而自信的气场,让她本能地感到了威胁。
“你……你们来干什么?”吴母警惕地站了起来,将“孙子”紧紧地护在怀里,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女人没有理会吴母,她的目光,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越过所有人,直直地、冰冷地射向刘美玲。
“我叫高岚。”她做了自我介绍,随即,直接扔下了一颗炸弹。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别再演了。这个孩子,不是吴老虎的。”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院子里,只剩下秋风吹过枣树叶的“沙沙”声。
吴母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而刘美玲的脸色,则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刘美玲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她抱紧怀里的孩子,像是抱着自己最后的盾牌,“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
“凭什么?”高岚冷笑一声,她拉开院子里的石凳,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那姿态,仿佛她才是这个院子的主审官,“就凭吴老虎是我差点就订了婚的男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个什么货色。”
她抬起头,目光转向已经呆若木鸡的吴母。
“婶儿,我问你,吴老虎有没有跟你提过一个叫苏文清的人?”
吴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高岚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冰块一样砸在地上,“在你儿子心里,那个苏文清,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一个能为了个男的连命都不要的人,你觉得,他会在外面随随便便跟别的女人生个孩子,还瞒着所有人吗?”
“你……你血口喷人!”吴母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家老虎不是那种人!”
“他是不是那种人,你心里清楚。”高岚不再理会她,目光重新锁定在刘美玲身上,“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事。你觉得,你做得天衣无缝,是吗?”
她从皮包里,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汇款单存根,拍在了石桌上。
“九四年八月底,你给一个叫石磊的人的老家,汇了五千块钱。这笔钱,我查过了,是你从村里的郑小军那里骗来的。而郑小军,上个月因为聚众赌博,已经被抓进去了。刘美玲,我需要帮你回忆一下,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吗?”
刘美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没想到,高岚竟然能把这么隐秘的钱款流向都查得一清二楚!
高岚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用冰冷的声音,撕开她的伪装。
“我也查了那个石磊。他去年,只有十六岁,在县城东郊的工地上打工。我还专门找人问了,工地上的人都说,那个小子,长得跟年轻时候的吴老虎,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高岚站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刘美玲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一种宣判死刑的语气,说出了最终的真相:
“你根本接近不了吴老虎,所以你就找了一个完美的替代品‘借种’。你骗了郑小军的钱,用来支付你怀孕生子的开销,顺便打发掉那个可怜的乡下小子。然后,你就带着这个郑小军出钱、石磊出力‘制造’出来的野种,跑到吴家来上演这出‘母凭子贵’的大戏。”
她顿了顿,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刘美玲,你告诉我,我说的,有哪一句是错的?”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刘美玲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彻底瘫倒在了地上。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被这个可怕的女人,剥得干干净净,连一丝遮羞布都没剩下。
吴母更是如遭雷击,她看着怀里那个酷似自己儿子的“孙子”,又想到这个孩子背后如此肮脏不堪的来历……一时间羞愧、愤怒、恶心交织在一起,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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