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隔着几层衣物,怀中的温度还是一样的,只有脸颊无意间蹭到靳言脖间的皮肤,才确认了前几天醒来的时候的感觉不是错觉。
靳言的身休,真的阴冷了许多。
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什么好征兆,江凛下意识用掌心的温度再试探了一下,就算靳言体温天生比旁人低一些,这也绝对不是正常修士会有的温度。
太过冰冷,就像一具尸体,一具死物,他不由蹙了蹙眉心:“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掌心灼热,就和江凛这个人一样,靳言定定看着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揽着他的腰,大手熟练地滑到衣摆中,摩挲着他在江凛身上留下的痕迹。
“没有发生什么。”靳言轻声说,“你恨的人,我已经帮你杀了。”
“帮我杀了?”
江凛微微一怔。
所以福玄,已经死了?
但福玄可是能撑起一个宗门的剑尊,每天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能伤到他的人都寥寥无几,靳言纵使修炼天赋异禀,到底差了几百年的修行,怎么可能轻易杀得了他……
江凛越发觉得不对劲。
福玄死了?
真的死了。
怎么死的?
靳言杀的。
靳言……怎么……杀的……?
江凛的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很快,模糊的意识缓慢回笼,那些如同雾一般的记忆也渐渐清晰。
怀中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靳言还以为又是他疼得厉害了,微微皱眉想去吻他,江凛却冷颜厉色地推开他,指尖颤抖着,想搭上靳言的脉搏。
靳言躲了一下没躲掉,江凛紧握住他的手死死不放,靳言眸光微动,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终于由江凛去了。
摸着靳言的灵脉,江凛心跳如鼓,瞳孔震动。
本该排斥他的灵海平静无波,毫无反应。
因为没了。
那些蓬勃的内力,十数年的修为,全都没了。
曾经丰盈无比的灵脉,现在形容枯槁,比普通人还不如。
“你的灵力呢?”
江凛突然暴起,他攥着靳言的衣领,一双眼睛通红,明明是质问,却又带着几分哽咽,“我问你,你的灵力呢?”
“你他妈跟我这个邪修待久了待忘了吗?你是无妄天的大师兄,哪天腻了我了,随时都可以回去的,你怎么能堕魔?你怎么能走这种邪魔歪道?!”
福玄扬言跟靳言断绝关系时,江凛都不曾有如此激烈的情绪,那是因为在他内心最深处,他和靳言这样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根本不是一路人。
他天生是个废物才走的这一条路,但靳言不是。
靳言不是……
靳言不是废物……
向来凌厉的凤眸水光氤氲,一片赤红:“……你是傻子吗?!”
“大好的名声和前途都不要了,跟我这种邪修厮混在一起,还自以为是替我报仇,疯了啊……!!!”
一滴泪掉下来,接着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憋不回去,江凛只能抬起袖子粗暴地擦着脸,可惜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更是狼狈极了。
靳言怔在原地,难得有些无措。
江凛会有这么大反应,是靳言不曾料到的。
他自己都不怎么在乎的东西,倒让江凛在乎得要死,在床上也只肯掉一两滴生理性的眼泪,现在却会为了他,红了眼眶。
“别哭……”
靳言捧着他的脸,轻轻吻掉那些泪水,“别哭,江凛……”
江凛一掌甩开他,泪眼朦胧里看着靳言比平日里苍白许多的颜色,又开始心疼,最后抱着靳言的脖颈狠狠咬住,失声痛哭,“王八蛋……”
江凛声音哽咽,“你是不是就是成心要看我这副模样,成心……想让我难过……”
靳言说不出辩解的话。
他本就是个骗子,想骗江凛替他去死,碰到这般炽热的真心才栽了,连对江凛的喜欢都掺杂着几分自我利益的计算,不够纯粹。
就算是现在,他也似乎正在利用江凛的心软,让江凛真正爱上自己。
他甚至利用江凛昏睡的这七天,打造好了一座足够漂亮华丽的牢笼,只要江凛知道真相之后,表露出任何想要离开他的迹象,他都会把江凛好好锁在自己身边,直到江凛对他的身体产生依赖为止。
他从来不是什么纯白的大雪,为达目的,他完全不择手段,也不在乎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但这不能怪他。
是江凛的纵容,才会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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