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出的焦糊味让我一个激灵从账本堆里抬起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片乌云。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
又来了...我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摸到厨房门口,木地板在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胡离背对着门,狐耳因专注而微微抖动,九条尾巴像扇子般张开。
她手里那柄桃木勺在锅里搅得飞快,勺柄都快磨出火星子来。
灶台上的情形堪称惨烈——七八个糊底的锅子堆在角落,像战败士兵的头盔;
案板上散落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食材残骸,有半截还在抽搐的灵芝,几片泛着金属光泽的鱼鳞;
最惊悚的是墙上还粘着一团疑似失败品的蓝色胶状物,正缓慢地往下滑,在墙面上拖出黏腻的轨迹。
那个...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比羽毛落地还轻,需要消防队吗?
胡离的尾巴地炸了毛,木勺带着风声朝我面门飞来,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出去!
我偏头躲过,木勺在门框上砸出个凹坑,木屑簌簌落下。
我这才看清锅里黑乎乎的东西——说是粥都抬举它了,更像是什么远古生物的沥青化石,表面还冒着诡异的绿色气泡。
这是...
第一百零三次尝试。胡离咬牙切齿,尖尖的犬齿在唇间若隐若现。
她手腕上的金色疤痕随着动作闪烁,加了织梦娘的安神丝、沈晦给的月华露、还有玄夜找来的忘忧草。
我壮着胆子凑近闻了闻,立刻被呛得眼泪直流,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摩擦:这玩意儿喝下去不是安神,是安息吧?
胡离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像被暴雨打湿的旗帜:我就是想...让大家睡个好觉。
自从当铺那场大乱后,所有人都落下了后遗症——
我夜夜梦见剪刀崩裂的瞬间,冷汗能把被褥浸透;
苏挽总在半夜惊醒说自己又饿得发慌,魂体泛着不正常的红光;
连沈晦和玄夜那两根银线都会在子夜时分莫名震颤,发出琴弦般的嗡鸣。
至于灶王爷,老头儿现在睡觉都抱着菜刀,犄角上缠满避邪的红绳。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从废墟里扒拉出个还算完整的青瓷碗,碗底还粘着半片鱼鳞,但咱们能不能...返璞归真一下?
胡离狐疑地看着我,金色瞳孔在油烟中微微收缩: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我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小袋白米,米粒在掌心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最简单的白粥,什么都不加。
胡离的耳朵竖了起来,又慢慢垂下,像被风吹动的草叶:可那样...没有特殊效果。
我把米袋塞进她手里,触到她指尖时感受到心火残留的温度:先让人吃得下去,再考虑疗效。
米粒落入清水的声音出奇地悦耳,像春雨落在瓦片上。
胡离盯着那锅逐渐沸腾的清水,蒸汽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突然,她问:你还记得我当初为什么执着于煮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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