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砚白,或许从未收到她的信。
剪刀上的暗金碎片再次闪烁,这一次,画面更加清晰——
青蘅站在院中,手里捏着一封未寄出的信,眼泪落在纸上。
她最终将信折成纸鹤,放入烛火。火光映着她的脸,泪痕未干。
而同一时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周砚白,正提笔写下“青蘅,若你等我……”,却忽然咳出一口血,染红了信纸。
他们都在等。
却谁也没等到对方的消息。
我握紧剪刀,抬头看向二楼那扇半掩的窗。
“胡离,”我低声道,“上楼。”
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二楼走廊尽头是一间书房,门缝里透出一线微弱的光。
我轻轻推开门。
书房里,一个男人背对着我,坐在窗边的藤椅上。
他穿着旧式的长衫,头发花白,手里捏着一只未折完的纸鹤。
听到动静,他缓缓回头。
——那是一张苍老却依然清俊的脸,唯独眼睛,灰暗无光。
“青蘅?”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确定的颤抖,“是你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他怔了怔,随即苦笑:“又是梦啊……”
我走上前,将纸人给的那封信放在他手中。
“周砚白,”我轻声道,“这是青蘅给你的信。”
他浑身一震,手指颤抖着抚过信封,像是触碰一个易碎的梦。
“她……还在等我?”
我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她等了一辈子。”
他的眼眶骤然红了。
窗外,雨声渐歇。一缕微弱的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他的膝头。他低头,缓缓拆开那封迟了四十年的信。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砚白,若你回来,我不怪你。”
他的眼泪砸在纸上,晕开了墨迹。
剪刀在我掌心发烫,暗金碎片上映出最后一幅画面——
青蘅的纸人站在当铺门口,素白的衣袂随风轻扬。它望着远方,墨画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唇角却微微弯起。
“谢谢。”它轻声说,然后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晨光中。
我收起剪刀,转身离开。
胡离跟在我身后,小声问:“老板,纸人呢?”
“散了。”我抬头看向放晴的天空,“执念已了,泪也干了。”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尾巴轻轻扫过我的手腕。
回当铺的路上,我摸了摸袖中的剪刀,暗金碎片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纸痕,像是一只未折完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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