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走过来,看着王江的眼神都变了:“王医生,您这枪法……我当兵二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准的!”
“运气好。”王江说。
“什么运气好!”连长不服,“您这是真本事!五枪五个,而且还是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这要是运气,那我们全团的人都可以回家种地了!”
李参谋长也凑过来,仔细看着王江头上的钢盔:“王医生,您刚才差点就……”
“差点不算。”王江摘下钢盔,看了看上面的划痕,“这钢盔质量不错。”
“您还有心思说笑!”李参谋长哭笑不得,“刚才那一枪要是偏一寸,您的脑袋就开花了!”
“所以没偏。”王江把钢盔扔给他,“走吧,回去了。”
“等等。”连长叫住他,“王医生,能不能请您再帮个忙?”
“什么忙?”
“那边。”连长指着右侧的山头,“那里还有敌人的一个火力点,一挺重机枪,打得我们抬不起头。能不能……”
“多远?”王江问。
“八百米左右。”
“可以。”
连长大喜,连忙带着他往右边的战壕走。
李参谋长想拦,但看王江那副样子,也知道拦不住,只能跟在后面干着急。
右侧的战壕里,情况比刚才那边还要糟糕。
敌人的重机枪火力很猛,子弹打在沙袋上,沙土飞溅。战士们都缩在掩体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就是那里。”连长指着对面山腰上的一个掩体,“那挺机枪已经打死我们七八个人了。”
王江趴在射击位置上,透过射击孔观察着目标。
八百米的距离,那个掩体修得很隐蔽,只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机枪手躲在后面,根本看不到人。
“打不了。”王江说。
“啊?”连长愣了,“为什么?”
“看不到人。”王江说,“除非他探出身子。”
“那怎么办?”连长急了。
王江想了想:“你们有迫击炮吗?”
“有,但是炮弹不多了。”
“给我来一发。”
连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让人炮手去准备。
炮手是个老兵,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把炮架好了。
“打哪?”炮手问。
“那个掩体左边十米。”王江说。
炮手愣了一下:“左边十米?那打不到机枪啊。”
“听我的。”
炮手看向连长,连长点点头。
砰!
炮弹飞出去,在掩体左边十米的地方爆炸。
泥土和石块飞溅,但确实没打到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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