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之城”任务的积分高悬,姜皓与苏晚的名字再次并列榜首,熠熠生辉。现场的掌声和欢呼似乎都比以往更热烈了几分,镜头也格外偏爱地捕捉着他们的特写,尤其是两人之间那无需言语、却张力十足的微妙氛围。
导演宣布任务结束,并出乎意料地给了所有嘉宾半天的休整时间,显然是考虑到之前的安全事件让大家神经紧绷,需要放松一下。
傍晚时分,“数据迷城”的喧嚣渐歇。巨大的穹顶模拟出深邃的夜空和朦胧的月色,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未来感的建筑上,竟生出几分奇异的浪漫。
502和318的成员们聚在住宿区的一个半开放露台上,享受着节目组提供的难得丰盛的晚餐。气氛轻松了许多,连一向冷脸的楚痕也稍微缓和了神色,赵锐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吴钧依旧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独自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着夜空。
林丹自然是气氛担当,手舞足蹈地复盘着白天在镜之城里的“英姿”,特别是邱泽撞塌镜子的“神之一撞”。邱泽憨笑着啃着鸡腿。沈晨对着月光下的城市轮廓酝酿诗句。楚然和林薇低声讨论着镜面反射的数学规律。夏晴小口吃着甜品,眼睛亮晶晶地时不时偷瞄一下对面的姜皓和苏晚。
姜皓和苏晚并排坐在一张长椅上,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他们并没有过多参与喧闹,只是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因为林丹夸张的描述而几不可察地弯一下嘴角。
“今天…谢了。”姜皓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只有旁边的苏晚能听见。他目光看着前方,仿佛只是在评论食物,“在镜子里。”苏晚拿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切着盘中的水果,语气同样平淡:“彼此彼此。分散注意力的策略不错。”短暂的沉默后,她又淡淡补充了一句:“反应很快。”姜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极轻的“嗯”声,算是回应。但放在膝盖上的左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
晚餐结束后,众人陆续散去休息。露台上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姜皓和苏晚还坐在原地,似乎都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谁也没有先起身离开。
月光如水,流淌在两人之间。苏晚微微侧头,看着姜皓被月光勾勒出的冷硬侧脸,忽然轻声开口:“你的伤…还好吗?”她指的是之前在地下通道抓捕那人时,姜皓格挡对方攻击时手臂被擦伤的地方。姜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个,下意识摸了摸小臂上的痕迹:“没事。小伤。”“嗯。”苏晚应了一声,目光却没有移开,“下次…不必那么冒险。”姜皓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月光下,她清冷的眼眸似乎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他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逻辑判断而已。”他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硬,“当时那是最高效的方案。”苏晚轻轻“呵”了一声,带着点揶揄:“姜同学的逻辑里,原来也包括徒手挡电击器?”姜皓:“……”他被噎了一下,强自镇定道,“概率计算显示,他仓促间命中要害的可能性低于8.7%,而阻止他伤害他人的收益是100%。”“包括我?”苏晚挑眉,故意追问。姜皓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猛地转头看她,却撞进她带着一丝狡黠笑意的眼睛里。他瞬间明白她在逗他,一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有些无措,甚至忘了用惯常的冰冷逻辑去反驳。月光下,他冷白的皮肤似乎染上了一层极淡的薄红。苏晚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心情莫名地很好。
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苏晚下意识地拢了一下手臂。姜皓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巧的、苏晚之前在医院门口塞给他的薄荷糖盒子。金属盒盖在月光下泛起冷光。他打开盒子,倒出两粒晶莹的薄荷糖,却没有自己吃,而是将手掌递到苏晚面前,语气依旧有点硬邦邦的:“提神…驱寒。”苏晚看着躺在他掌心那两粒小小的糖果,又抬头看看他故作平静却掩不住一丝紧张的脸庞,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总是冷着脸、讲着逻辑的计算机大神,有种笨拙的可爱。她没有客气,伸出两根手指,指尖轻轻掠过他的掌心,拈起了一粒糖。微凉的指尖与他温热的掌心一触即分,两人都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般,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谢谢。”苏晚将糖放入口中,清凉辛辣的薄荷味瞬间在舌尖炸开,驱散了夜风的微凉,却让脸颊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姜皓将剩下那粒糖放进自己嘴里,同样感受着那强烈的清凉感,仿佛这样才能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他把玩着那个冰冷的金属糖盒,低声说:“糖…还没吃完。”“哦?”苏晚含着糖,侧头看他,“看来姜同学很节俭。”“…味道还行。”姜皓憋出几个字。苏晚忍不住轻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姜皓听着她的笑声,嘴角也终于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了一个清晰的、温柔的弧度。虽然很浅,却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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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并排坐在月光下,吃着薄荷糖,谁也没有再说话,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安静而甜谧的气息,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心动。
【(假设有隐藏镜头或后来流出的路透)弹幕疯狂:【啊啊啊啊啊月光cp!我死了!】【递糖!指尖接触!我看到了!】【皓神耳朵红了!他绝对耳朵红了!】【晚姐笑了!她笑得好甜!】【薄荷糖是定情信物吗?!】【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节目组太会了!】【强强对决下的温柔一刻!太好磕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晚站起身,拍了拍衣服:“走了,明天还有比赛。”“嗯。”姜皓也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向各自的住宿区。走到分岔路口时,姜皓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晚。苏晚也停下,回望他。“小心点。”姜皓说,声音低沉。“你也是。”苏晚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彼此却都明白那未尽的叮嘱意味着什么——危险的阴影并未完全散去。
回到房间,苏晚摸了摸自己似乎还在发烫的脸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噙着一抹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另一边,姜皓靠在门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薄荷糖盒子,金属的棱角硌着掌心,他却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情绪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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