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骚气灵波混入灵气中,随着青云真人的剑意流转。渐渐地,空气中那股“疏离”的意境里,混入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仿佛孤高的剑意中,忽然飘来一阵脂粉香。
青云真人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这感觉……不对劲。
但还没等他细究,旺财动了。
它冲着崖顶“汪”了一声。
不是狂吠,是一种憨憨的、带着点委屈的叫声。
叫声中,它的“憨批灵根”也悄然释放。
那股灵根特质很简单——没心没肺,不懂敬畏。
于是,笼罩崖顶的“孤高凌世”意境里,又混入了一丝“这有啥好怕的”的憨气。
青云真人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意境……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接着是鹉哥。
它飞到半空,结结巴巴地开始“学”。
学什么?学青云真人的剑意!
“孤……孤高……凌……凌世……”它磕磕绊绊地念着,翅膀还模仿着剑招的轨迹,“好……好厉……厉害……但……但是……”
“结……结巴……也……也能……学……”
它的结巴灵根特质是“学啥会啥但说不出,且容易念错触发隐藏效果”。
于是,在它学剑意的过程中,那股“孤高凌世”的意境,被它无意中“扭曲”了一部分——变得有点结巴,有点滑稽,还有点……接地气?
最后是呱呱。
它单腿跳上崖壁一块凸起的石头,冲着崖顶“呱”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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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开始跳“瘸腿舞”。
一边跳,一边释放它的瘸腿灵根特质——那种“虽然瘸但跳得比谁都欢实”的乐观劲儿。
于是,意境里又混入了一丝“身残志坚”的励志感。
至此,青云真人那原本纯粹、极致、孤高的剑意,已经被F4暗中掺入了四种“杂质”:
骚气的旖旎、憨憨的无畏、结巴的滑稽、瘸腿的乐观。
这些特质单独拿出来都不算什么,但混入“孤高凌世”的剑意中,就像在一锅清汤里扔了辣椒、糖、醋、花椒……
味道变得极其诡异。
青云真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收回了剑意。
不是被破,而是……受不了了!
那种意境被“污染”的感觉,对一个讲究“纯粹”的剑修来说,简直比挨一刀还难受!
剑意一收,李狗蛋压力骤减。
他长出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
青云真人看着他,又看看崖下那四个一脸无辜的动物,神色复杂。
良久,他缓缓道:“方才……是它们帮了你?”
李狗蛋老实点头:“是。”
“如何帮的?”
“晚辈不知。”李狗蛋是真不知道——F4的操作,他很多时候也看不懂。
青云真人沉默。
他当然能察觉到意境被“干扰”了,但具体怎么干扰的,他也说不清。只感觉自己的剑意里,莫名其妙混入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罢了。”他摇头,“论道至此,已无意义。你的美学之道,确有独到之处——不仅能调和诸法,还能……以奇诡之法,干扰他道。”
这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你们这路子太野了,我不跟你们玩了。
李狗蛋拱手:“真人剑道高深,晚辈受益匪浅。”
青云真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的美学之道,尚在雏形。但潜力极大。好生修行,莫要走上歧路。”
说完,他转身,踏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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