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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匠气凝心焕灵光（第2页）
他蹲下身，研究一个“三才防御阵”。
阵眼三点，连线成三角，灵力流转循环往复——完美，但也呆板。
“阵道讲究‘严谨’，一丝一毫都不能错。”他喃喃道，“错一笔，阵毁；偏一寸，效失。所以历代阵法师都在追求‘绝对精确’。”
但问题也在这里——太过精确，反而限制了阵法的“适应性”。
同样的防御阵，放在平原和放在山地，效果应该不同。但现有的阵图都是固定的，不会因环境而自动调整。
这时，鹉哥飞了过来。
它在阵区上空盘旋，看着地面上那些规整的阵图，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开始……唱歌。
又是打油诗。
“阵……阵啊阵……你……你真方……方方正正……”它结结巴巴，“角……角是角……边……边是边……像……像块大……大饼干……”
它一边唱，一边随着节奏扇动翅膀。
翅膀扇动的气流，扰动了下方的灵气。
那些严谨的阵图，在灵气扰动下，线条竟然微微……波动了？
虽然波动幅度极小，但确确实实，原本笔直的阵线，出现了一丝丝弧度。
绿袍阵法师瞪大眼睛。
他死死盯着那些波动的阵线，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阵线……为什么一定要笔直？如果根据环境灵气流动的自然曲线，设计‘顺应式阵线’，阵法的稳定性和适应性会不会更强？”
他立刻开始在地上刻画新的阵图——不再追求横平竖直，而是模仿自然气流、水流、地脉的流动曲线。
新的阵图看起来有些“歪歪扭扭”，但灵力流转却异常顺畅，仿佛阵法本身“活”了过来。
鞭风魔和李狗蛋在符区。
符区的长桌上，铺着各种符纸：黄符纸、朱砂纸、灵木纸……旁边摆着符笔、朱砂、灵墨。
鞭风魔拿起一张“火球符”成品。
符纸上的符文标准、对称、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标准的匠气之作。
“《符箓精要》记载，火球符需以‘离火符文’为核心，辅以‘爆裂符文’‘定向符文’，笔画顺序不可错，灵力注入需均匀。”他摇头，“所有符师都在按这个标准画。”
李狗蛋也拿起一张“神行符”：“神行符的‘风行符文’有七十二种变体，但每种变体都有固定画法，不能随意更改。”
两人尝试用美学共鸣来“活化”符文，但符文本身的结构太固定，稍作改动就会失效。
这时，旺财跑了过来。
它在符区转了一圈，对那些符纸没什么兴趣，但看到地上有一张被风吹落的空白符纸时，它好奇地走过去，用爪子按了按。
符纸很软。
旺财觉得好玩，开始在上面踩来踩去。
它的爪子在符纸上留下一个个梅花形的印记。
“旺财！别乱踩！”鞭风魔急忙阻止。
但李狗蛋却盯着那些爪印，若有所思。
“爪印……看似杂乱，但每一笔都是‘自然’的轨迹。”他喃喃道，“符文的笔画，为什么一定要是人为设计的‘标准笔画’？如果用自然运动的轨迹作为符文基础……”
他拿起一张空白符纸，闭上眼睛，运转美学金丹。
然后，他放开手，让符笔随着美学共鸣的自然韵律，在符纸上“自由舞动”。
笔尖划过，留下的不是标准符文，而是一道道优美的、仿佛随风而动的曲线。
画完后，李狗蛋注入灵力。
符纸亮起！
虽然光芒不如标准火球符那么强烈，但更加柔和、灵动，而且……似乎与周围环境的灵气产生了某种共鸣？
“这是……‘自然符’？”鞭风魔震惊。
裂山魔和凌飞云在器区。
器区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法器胚模：剑胚、刀胚、钟胚、镜胚……每一个都标准、规整。
裂山魔拿起一个剑胚：“《炼器要诀》说，剑胚需笔直，重心需在剑格前三寸，厚度需均匀递减——全是规矩。”
凌飞云也拿起一个刀胚：“刀胚的弧度、重量、配比，都有固定公式。所有器师都在按公式炼器。”
两人尝试加入自己的理解——裂山魔想炼一柄“厚重如山”的剑，凌飞云想炼一把“灵动如云”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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